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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个猪头陪你一起站会儿,如何?”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阿翎以为一切皆是自己的错觉,她瞬间怔愣在了原地,迟迟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那个人。
“萧栈雪,是谁允许你牺牲二十年阳寿的?我可是说过,要照顾你二十年的,你这样白白浪费了二十年,是想要我一辈子都照顾你么?”
当子鸢将她拢入怀中,熟悉的温暖在她颊边升起,阿翎的眼泪簌簌而落,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双小泥人,瑟瑟作抖。
温暖的手覆上她冰凉的手,一起握住那双小泥人,子鸢温暖的声音依旧,“我说过的,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姐姐如此,我也如此。”
“你……”
子鸢将她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她,“小桃说,姐姐就算醒来,也不会再是当初的姐姐,因为她是个再世之人,前世的那些事,那些人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略微一顿,子鸢涩声道,“这一世,终究是我辜负了她,我已经错了一回了……”
“可是你心里……”
“战蛊要发挥功用,必须要有一人服下战蛊蛊母,而也是这个人,功夫会比其他人在半个时辰内高上十倍还多。”
子鸢俯下脸去,双手覆着她的双手,轻轻搓揉,不时地呵上一口热气,“唯有如此,我才有与阿耶杰一战的能力,才能亲手给姐姐报仇,才能让天下人看见,我们的女皇陛下身边有个厉害的人物,谁也不可能伤害到你。”
“你……”
“我如今可是个活死人啦,陛下您说,我还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
“薛紫鸢……”
阿翎忽地张开双臂,将子鸢紧紧抱住,喜极而泣,“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些?!
若是你早说一句,我……”
“早说了,可就听不到你说的那一句话啦。”
子鸢忽地贼兮兮地一笑。
阿翎想了想,忽地脸颊一红,“朕什么话也没说过!”
“哎,堂堂大晋天子说话怎能如此不算数啊?”
子鸢笑道。
阿翎看着她的眉眼,只觉得一颗心跳得甚是凌乱,“朕是天子,朕说没有说过,便是没有说过!”
子鸢眨了下眼,“那陛下不肯说,那就由小的来说一遍,看看陛下可还有些印象?”
“朕不听!”
“我可是在朦朦胧胧中听见了你说,我是你……”
“爱的人……”
当阿翎那宛若蚊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子鸢含笑捏住了她的下颌,猝不及防地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你……”
阿翎慌乱地挣了开来,羞红了脸瞪了子鸢一眼,“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皇城城头……”
“我可是还记得陛下说过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是大晋之君,朕做之事,谁敢置喙?
“那个霸气的女皇陛下如今去了哪里啦?”
“薛紫鸢!”
“啊?”
子鸢笑眼看向阿翎,却惊觉阿翎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她连忙将阿翎抱入怀中,“阿翎,你怎么了?”
阿翎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全身各处涌了过来,下意识地,她只能想到一件事——失了那二十年阳寿,只怕那个萧家血咒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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