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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亲自出了宫门来传话,也算是圣恩浩荡。
只是,这样的情景,当真是罕见。
拓跋嗣还不曾驳过外甥求见的折子。
心一忧心地看向芜歌。
芜歌其实早有不祥的预感,坐实了担忧,倒也坦然了。
她清浅地笑了笑:“既然如此,哥哥不如回府吧。”
“阿芜!”
心一默默地摇了摇头,“你身子不好,皇后娘娘那里,让为兄去告罪吧。”
他对十七:“你陪小姐回去,好生照看着小姐。”
“哥哥,不必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芜歌觉得她今生遇到的祸患够多的了,也不差那一件半件。
况且,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性命之忧。
她如今得快刀斩乱麻,才好腾出手来营救家人:“哥哥放心,你既然差人去了泰平王府。
殿下会入宫来接我的。”
心一噎住,道不清心底酸涩的滋味,到底是忧心还是失落:“那我就在此处等你。”
芜歌看一眼他的胳膊,上回跟狼子夜交手落下的剑伤才愈合,天寒地冻,是不宜在此吹风的:“已经入冬了,你的伤口得好生养着。
回府里等我吧。”
她说完,便领着十七,随着领路太监入了宫门。
有步撵相迎,芜歌不多时就到了皇后娘娘的寝殿。
正殿,坐着的不止姚皇后,还有托病不见外甥的皇上拓跋嗣。
殿内,伺候皇后的宫人比平时少了许多,只留下两个最贴己的。
拓跋嗣确实精神不济,面如菜色,此时正斜倚着软枕,眯缝着眼打量芜歌。
“臣女芜歌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芜歌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
姚皇后看一眼皇上,到底还是笑着道了声,“免礼。”
“谢娘娘。”
芜歌直起身,垂眸凝着脚下的金砖。
姚皇后袖子一挥,殿门外的太监会意地从外带上了殿门。
殿门铿地合上那刻,芜歌的心莫名地震了震。
“你先退下。”
姚皇后傲慢地朝芜歌身后的十七使了个眼色。
十七不卑不亢地跪下禀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奉侯爷之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
姚皇后哼笑:“原来是个忠仆。”
她偏头对身边的嬷嬷捎了个眼色:“你带这个婢子先退下。”
两个嬷嬷躬腰称诺,便下来一左一右要夹送着十七退下。
论身手,这两个嬷嬷都不够十七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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