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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痒。”
顾凤面无表情地撒啊谎。
“哪痒啊?”
顾小嫂是家里最对着顾凤百依百顺的,听了这话就去她背后了,“小嫂给你挠一下。”
“这,这……”
顾凤随意地点了两下。
这天傍晚,带了络八斤和顾宣午的络晷回来了,这次到顾凤面前来告状的是顾宣午,他一见顾凤就大着声音道,“姑父把我八斤哥的屁股都打肿了!”
打肿了那是轻的,没打死就好。
顾宣午见他凤姑无动于衷,格外失望,“姑父回来,你都不疼我们八斤哥了。”
顾凤看着失望的大侄子记去,也没急着解释什么,等过几年午哥彻底明白了她那小崽子的胡作非分,想来就知道她为何不“疼”
他了。
不疼都如此,他阿父都治不了他,牙都没长出来就敢报复他阿父了,要是还疼他,那还了得。
在络晷连着几日,一次比一次狠的收拾下,知道哭也没用的八斤哥也不哭了,现在他只会在他外祖母和舅母她们出现的时候干嚎几声,还敢嚎大了,一大,他阿父的鞭子就朝他抽过来。
这顿训子之途终是以络晷的取胜宣告了终结,一家人也总算是在二月二十日这日出了山,再不出山春天都要来了,一开春,北龙山那边的地就要种了,那时候族里人就要忙了。
出山路中顾凤才说要在月底拜堂,顾家人一听,顾老娘又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头缩在阿虎背的人坐的背篓里阴着脸不说话了。
顾家二嫂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嫁衣怎么赶得出来?”
“穿身红衣裳就行了,要不穿老娘当初穿的也行。”
顾凤道。
“旧了。”
大背篓里阴沉沉地飞来这么一句。
“我不嫌旧。”
“破了。”
“补补费不了事。”
“不给!”
顾老娘阴着脸说完才发觉身边有人,一抬头见是小女儿,她当即冷冷地嗤了下鼻就别过了脸。
“为啥?”
顾凤看着她却是不解,“非要穿新的才好啊?可是你跟我阿父帮我备的嫁衣我已经穿过了啊,穿过了新的就好了,再穿新的没意思了。”
顾老娘听了没说话,也没转过头,只是在头偏着的那一边默默地掉着眼泪。
夕峭也跟了络晷出来,他今日穿了墨绿色的劲装,头发也扎了起来,很像哪家出来打猎的世家公子哥,他这时偏过头,与身边的络晷道,“你也常被她堵得没话说?”
络晷一听,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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