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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晷说话时笑意吟吟,妻儿一个在眼前,一个在怀里,他笑的便也真心,笑容深遂轻松,顾凤因此被迷乱了双眼,抬着头看着他忘了说话。
“饭好了,进来吃饭了。”
不远处,饭厅门口的顾小嫂喊人了,这才把顾凤喊醒,顾凤醒过来就伸手去摸络晷的嘴角,见他满脸满眼都是笑,似是还在嘲笑她似的,她脸也有点红,但还是淡淡道,“别的要等我摸过才知道。”
络晷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僵过后,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她的肩带着她往里走,垂下头对他那不怎么会知羞的妻子道,“行,等你摸过了再问你。”
这时阿虎在他们身后,脸胀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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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夕道长来了,络晷抱着八斤跟他出去,也带走了蛇蝎,顾凤在院子里坐了一会,顾老娘睡好午觉起来见她傻坐着,便问她,“他们爷俩出去,不带你去?”
顾凤摇头,“我等会要去族堂。”
“有说法了?”
“嗯。”
她没问,但他说了。
“他怎么说的?”
“有丹药,还有功法,说根骨好的练个几十年,跟他们族里的人也就差不多了。”
“不是好事?”
看她闷着脸想事的样,顾老娘这句问得小心。
“不是他的事,是我们的问题,”
顾凤看着她老娘淡淡道,“功法谁学都能学,但丹药只能分一次,且每家顶多能分到一颗,我在想他们要是闹起来,我要怎么办。”
“那你要怎么办?”
顾老娘便问。
“觉得一颗少了的,那就不给。
不闹,有,闹,没。”
顾凤看着自己比以前柔嫩了不少的手掌轻轻地道,她以前是不太注意手的,她从小就练箭,手不粗壮但也不纤细,她是见着了外头的姑娘家的手,才也想让自己的也好看些,于是每天早晚都不忘拿脂膏涂手,也不忘每月都制脂膏。
她上心的事,她都做成了。
“他们还拿你阿父他们压你啊?”
“嗯。”
“那你跟我说,他们要是说你辜负了你阿父他们的重托,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办法,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顾凤看着面前冷静睿智的母亲,轻声道,“我只能受着。
我想阿父要是还活着也不会怪我,但他没了,他不能亲口跟我说这句话,我想也没有用,我没办法放开,只能受着。”
除了受着,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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