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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心虚地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然后,抬头看了眼景霆瑞。
景霆瑞无声地叹气,走到炕桌旁,坐下来。
“小德子,倒酒。”
爱卿开心极了。
酒过一巡,爱卿依然看着酒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景霆瑞和炎闻言,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脊背。
“就是,朕听闻楚洲一带,地震受损严重,朕想亲自去看看,”
爱卿鼓起勇气地道,“你们想啊,朕这个皇帝,从来不曾御驾亲征,这也罢了,但至少得去看看灾民的近况,有道是勤政爱民乃立国之……”
“皇兄,不成。”
不等爱卿抛出大道理,炎首先摇头否决。
“为何?!”
“臣弟理解您一心为民,但是也得考虑自身安危。”
炎面色严肃地说,“臣弟知道楚洲岂止是受损严重,更犹如陷落的城池一般,前阵子派去的赈灾官就死于非命,就算您有御林军的守护,大可杀尽那些趁机作乱的恶匪,但是疫病呢?这是防不胜防的!”
炎的话句句在理,爱卿除了使劲瞪他,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景将军,你怎么看?”
炎破天荒地在拉景霆瑞,站在自己这边。
“王爷说得对。”
在景霆瑞也表示出赞同后,爱卿的眉头是越拧越紧,可他并没有因此就败下阵来。
“哪里对了?!”
爱卿放下酒杯,掷地有声地说,“所谓将军,就该站在战场的前线,而皇帝,就该站在国家最有难的地方!
这才叫御敌和治国!”
这话虽大,却切中了要害之处。
一直以来,皇上都是深居宫中的,只有在面临亡国的危难时刻,才会远赴疆场,御驾亲征!
可对于爱卿而言,他有景霆瑞和炎,还有一班年轻有为的将士在,断然是轮不到他去亲征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住在深宫里,安枕无忧了,只有真正地体会到百姓疾苦才能成为一位好皇帝。
“呃……”
炎一向只把爱卿捧在手心,爱护至极,时常忽略他还是一国之君!
有些事情爱卿必须亲身经历,方成大器。
“皇上。”
景霆瑞也越发觉得,随着爱卿二十岁寿诞的到来,他越发地成熟了,并不是为了好玩,或者一时兴起,才要去楚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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