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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向门边徘徊的健硕的男人抛了眼神,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跟着去。
走过了喧哗热闹,遇见满是花儿的园圃,红芰俯身细闻,又拈下花瓣观赏,不知身后有人悄悄进了柴房。
她问:“你说的莲花呢?”
还在打量她身姿的老婆子吓着了,赶紧指着柴房回话:“在……在屋里……”
红芰看着破败的房屋,满腹狐疑:“莲花为什么长在屋里?”
“精贵呗!”
老婆子甩起手帕,“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好……”
红芰嘴上说好,心中想这人间可真奇怪,精贵的花养在屋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老婆子一把推开门,浓厚的烟尘扑面,很快模糊了视线,有人冲了出来,趁机绑她,却被她的功法所破,僵持不下,还是老婆子从背后一棒敲昏了她。
老婆子把木棍随手一抛,叉腰数落起男子:“你们这些个不中用的东西,白吃了老娘的米!”
有黝黑的男人沉不下气,说:“这小妮子似乎练了些拳脚,本来难缠!”
老婆子来了气,踮起脚来扯起他的耳朵,骂道:“你还敢还嘴,要不是老娘伙食开得好,你能有这个猪样?”
黝黑的大汉连连求饶,直叫“疼——疼——疼!”
老婆子饶了他,吩咐起他们:“把这小妮子的皮扒了,老娘要验验货!”
几个汉子一听,眼前一亮,七手八脚地抓扯起红芰的衣裳,难得松绳子。
红芰并不反抗,原来鼻翼中没了气息,觉察到的汉子,停了手脚,相互传说,传到老婆子耳里。
她骂骂咧咧:“看你们干什么吃的,多好的女孩,被你们弄断气了!”
“妈妈……”
黝黑的大汉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若不是你那一棍,会成这样?”
老婆子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吼道:“就你多嘴!”
她心痛地看着红芰,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对一群汉子吼道:“看什么,埋了吧!”
她挥着手帕,自言自语道:“我们可是正当营生,出这等恶事,要是官府硬是追究,难为了些太爷!”
“好!
我这就去扔了。”
黑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抓过旁边的麻袋,照头盖了下去,又拽着袋口一拖,把袋放倒,把口捏紧,扯左边笸箩中的麻绳迅速缠绕,几指一搅,便系了死结,再提起系的口,往背上一摞,像扛了货物一般吹起哨子,大摇大摆走出“得意楼”
。
有熟人说了:“黑臀儿,你又送妆奁去哪家?”
他笑道:“杨员外、丁参政——”
他毫不避讳,又不假思索地胡编乱造,感觉一切都习以为常。
穿过摩肩接踵的人流,黑汉子步伐渐渐偷偷摸摸,想躲过一双双游手好闲的醉汉的目光,好在后山挖坑埋了女子。
可这一切,被匆匆出走的昊王撞破,他把黑臀撞倒在地,而他在情急之下定力自然发作,只是滑了一步。
他俯身扶起黑臀,这个黑大汉不由分说破口大骂,昊王使劲赔礼,他还出手殴打,昊王有急事在身,经不起纠缠,只好还手,可他这一掌,带着的可是法力。
黑汉子重重砸在麻袋上,袋子摆动起来,还伴着轻微的呻吟。
昊王见了,正奇怪袋中之物,黑汉子又叫骂着冲来,昊王往前一步,伤痛的黑汉子便吓住了脚,慢慢跪下乞饶。
昊王慢慢上前,黑汉子往后躲闪,把头扭向一边,结果昊王只是搭出只手,笑着说:“你快起来,刚刚是我太急了,撞了大人。”
黑汉子看着昊王,迟疑片刻,迅速站起,大声叫着:“你这小子,如此鲁莽,还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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