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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教头?!
王汉眉毛一抖,对陆谦名字不熟悉,但对禁军教头很耳熟。
仔细看对方,二十七八的样子,宽额方脸,八字须,温和敦厚,像个老好人模样。
于是问:“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那武艺一定很厉害咯?”
说的陆谦纳闷,听不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支吾回答:“不敢当不敢当,会些粗浅拳脚罢了。”
王汉呵呵笑,“能做教头那便是实力,不必谦虚。”
这就是王汉不懂了,那八十万禁军,是个统称,听着名头大,实际哪里有八十万。
再者,禁军教头是教授士兵武艺的,相当于教官,并无实权。
就北宋禁军而言,教授士兵武艺的有教头,都教头,巡教使臣,这三者都教授士兵技艺,级别则是由低到高,其中巡教使臣才勉强是个九品武官,教头又能高到哪里去?
像陆谦这样的教头,东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低到尘埃里的主,哪里值得夸赞。
王汉自己搞不懂,陆谦心里却不喜,只当是王汉笑话他。
为何?大宋自开朝起就重文轻武,武官在文人面前低一头,王汉又不懂路数,小小年纪不懂收敛,上来要讹别人钱,又当他面吃牛肉。
王汉的钱来的简单,却不知道,陆谦月薪六两,尚有一家老小要养,还要日常人情,四处送礼,哪里来的多余钱财。
故而,王汉的笑,在陆谦眼里认为是讥笑,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却不敢表露。
还以为他是富家公子,有大来头。
不然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何这么大气?
酒肉上来,王汉不管其他,招呼陆谦吃肉,喝酒,心里计划先吓唬他,然后交个朋友,不过是一只老鼠,再做就是了。
陆谦却生了歪心,询问王汉家世。
王汉如实回答,父亲早亡,只有母亲一个,如今无甚差事,所以想用锦毛鼠来图个出路。
陆谦心思动,再问:“没有亲戚朋友帮衬?”
这个王汉还真不知道,来了大宋这么多天,没听张氏提过什么亲戚,回答说没有。
听的陆谦醒目,原来是个无依无靠的主儿,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小小年纪,屁大个主。
当下吃完饭,陆谦要买单,王汉阻拦,抢先拿出自己的香囊,里面掏出百三十,落落大方。
要干大事,当然要结交兄弟。
陆谦却看着他的香囊皱眉,口里笑,“兄弟的钱袋好别致。”
王汉喝了一斤米酒,口里放炮,“呵呵,马子送我的。”
陆谦:“马子?”
王汉再呵呵,“你不懂,就是我女人。”
陆谦这才释然,又道,“兄弟要谋个差事,我这里倒是有个门路。”
听的王汉眼神亮,“什么门路?说来听听。”
心里却高兴,看看,还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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