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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不行没文化,真的不要乱出头,这些家伙大概还不知,他们自己的名誉已经被虞潭放弃。
相对于帮这些人洗刷污名,虞潭大概更乐意给自己政治前途施加障碍。
可笑这些人尚不自知,不过也没什么,稍后沈哲子会让他们明白的。
所谓禁锢,便是不得出仕为官。
这惩罚对沈哲子来说不算什么,今日禁明日解,反正沈哲子距离出仕还有大几年时间。
但在这禁锢之下比较严重的罪名是藐视中正,这个帽子一旦扣上,才是最要命的。
看看那一脸得计之色的朱贡,沈哲子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其在作死道路上一路狂奔的行为。
他对一脸急色的族叔沈恪笑笑,旋即开口道:“名,公器也,不可多取。
此题我已破尽,留之无用!”
“哈,你说什么?前圣之言,大义幽深,你竟然敢言破尽!”
不独朱贡闻言惊叫,在场众人也是一片哗然,皆震惊于这少年大言不惭。
旁边沈恪更是叫苦不迭,这小子怎么说话做事跟他老子一个德行,总是要让人胆战心惊!
“老夫也愿闻雏凤清音!”
虞潭心内终究不愿向一少年低头,因而发言欲以捧杀。
“名,不可多取;公器,不可多取。
此皆大谬,我对以当仁不让!”
沈哲子朗声道:“名者,人颂之望,实至而名归。
顾氏高门,元公清逸,贤名乃至。
我师纪侯,志存社稷,功名加身。
陆氏双俊,文章冠世,才名附焉。
此庄张公,莼鲈之思,逸名流传。
名非可取,纷至沓来,当仁不让!”
沈哲子历数数人,皆吴中名士,才显当时,盛名煊赫,让人无从反驳。
名非可取,当仁不让,若非如此,难道要反驳说那几人蝇营狗苟,媚世邀名?
“公器又何谬之有?”
虞潭已领略到这少年之辩才,心中虽有气结,苦于无从辩驳,便又发问,寄望这少年言多必失。
“天下公器,岂独名爵?田亩所出,衣食根本;山水清趣,颐养精神;诗乐风雅,陶冶性情;仁义至理,教化黎庶;我患田少不足奉亲,患识浅不足养神,患耳闲不足修性,患仁义不彰不足立世。
公器归我,当仁不让!”
以一个略显夸张的咏叹调收尾,沈哲子笑吟吟对虞潭施礼说道:“使君可有教我?”
虞潭张张嘴,似有欲言,但终究还是难发一语。
他寄望这少年言多必失,却没想到沈哲子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但有片言质疑,都将激起物议沸腾,成受人攻讦之实。
心中有意说不得,半生清望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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