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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知道咱们的关系,拿你眼中钉似的,你怎么处?”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那莫须有的名声,后来的难免嫉恨。
她想了想,发现确实是大问题,便试探着说:“主子您要是疼我,放我出宫得了。
只要我不戳在眼窝子里,太子妃也没那么恨我。
我还当官儿,还给您办差,不过不在宫里,在外头也是一样。”
太子很认同的样子,“最好再让你嫁个人,生个孩子,这么着太子妃跟前就彻底撇清了,想恨也恨不起来了,是吗?”
星河头点了一半,却在他的怒目而视下卡住了,“怎么了?”
太子衔着恨,心想这人有时真的很令人心寒,他一直在努力维持彼此间的情谊,发小长长久久在一起,将来也是一段佳话。
可她呢,她惦记的是另一个发小,因为那个楼越亭也还没下家,她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就想飞出皇宫和他成双成对,和他生孩子。
一腔热血泼在了沙地里,太子沉重地看着她,“你名声都这么坏了,怎么还动那心思呢,就不能老老实实在东宫呆到死吗?”
这回惊愕的换她了,“我从来不在乎名声,您想让我在东宫呆到死,这也太出圈儿了。”
什么叫出圈儿?太子恼恨地站起身,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你嫁人,我的脸往哪儿搁?叫人背后戳我脊梁骨?敬事房都把人送到床上了,我照例能轰走,你还想着外头的人?”
星河简直觉得有理说不清,她捏着梳子比划了两下,“您……幸啊,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说什么认门儿……您又没进过哪个门儿,您还认生,这不是叫人笑话吗。”
其实叫人笑话的明明是她,压根没影的事儿,叫他描绘得有鼻子有眼。
要不是碍于他的地位,她早就捞袖子和他打起来了。
太子蹙着浓眉,吭哧带喘,十分生气。
星河见势不妙,缩着脖子低头摆弄手里的梳子,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终于太子松了口,“那孩子太小,我没这癖好。”
星河一听有缓,“那您喜欢多大的,我给您物色,要什么样的都不是难事儿。”
他无奈地,也是真心实意地,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我喜欢年纪大点儿的,大点儿知道疼人。”
哦,她可算明白过来了,过早丧母,对他的心理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
说来怪可怜的,天下第一尊贵人儿,内心深处总缺乏安全感,所以愿意找个年纪大的,知冷热的,好弥补小时候的创伤。
作为发小,她很同情他,半带安抚地拉他坐回杌子上,说:“主子您放心,等公主府的案子办妥了,我就给您上掖庭找去。
找个不满二十五的好吗?当然了,您要觉得二十五还不够,三十的也有,就是怕养孩子上欠缺了点儿……这么的吧,再挑两个年轻的预备着,指不定哪天转过弯来了,有现成的,不慌张。”
她一副官媒的架势,看得太子牙根儿痒痒。
话要怎么说,这个榆木脑袋才能开窍?他不是不愿意和她挑明,问题是挑明了她不接着,往后只怕没脸相处。
这倒好,盘算着给他物色奶妈子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怕是真忘了他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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