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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至此时,战天讳看着越战越勇的地阳子,已对今日之胜没有了信心,遑论败杀地阳子。
又过了十数招,地阳子以伤换伤,一剑洞穿战天讳腹部,随之拂尘扬天一扫,刹那扫烂了战天讳老脸,一时血流满面,染红衣袍。
战天讳双手齐出,一手运功死死抓住入体道剑,一手死死拿住地阳子染血拂尘,凄吼道:“地阳子,老夫只想得回大秦旧土,你为何相逼至此?大秦本来就是老夫的,本来就是孟家的!”
地阳子运功缓缓抽拔道剑与拂尘,冷冷道:“你既想得回大秦之土,天下正途万千,你为何又要攻我道门、灭我上清宫、逼我恩师?你说西秦是你的,是孟家的,你个老贼可去问过剑南路百姓,他们可愿意?”
战天讳见地阳子道功运起,剑、拂伤手缓出,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已拿地阳子无法,只怒吼道:“问百姓,问百姓,你们为何总是要叫老夫去问那些无知蠢辈,他们又知道什么,不过人云亦云的无智愚民,问个什么,有何可问?”
地阳子冷笑道:“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看不起纯良百姓,所以西秦灭亡是必然,怪得谁来!
“当年大赵攻秦,兵锋直指蓉州,可有百姓为你摇旗呐喊?四年前你起事祸乱剑南路,可有百姓与禁军一同抗击逆贼?
“百姓或无识,但非无知,更非无智,是非自明心底!
战天讳,时至今日,你仍如此看待百姓,西秦岂有不亡之理?你个老贼岂有不败之理?
“当年你自乱秦政,祸及庙堂与百姓,西秦亡后,你不知反省,不思悔改,竟迁怒内外,血染神州,祸及多少无辜,老天真是瞎了眼,竟让你个狗贼苟活至今!”
地阳子话语一停,道式惊天,瞬间深功震开战天讳双掌。
战天讳双掌颤抖不能自主,尚未反应过来,地阳子又是一剑直刺而来,直指膻中。
战天讳退之不及,慌忙双掌身前一合,可哪里能夹住道剑,只见道剑染血而过,又刺入战天讳胸腹,但这一阻,也使战天讳避过了要害。
战天讳见了地阳子眼中的杀意,高声道:“帝九重、帝九诏,你们不想救人了吗?那纸条上什么也没有,不信可以问孟怀伤!
孟怀伤,你不想要你女儿了吗?
“若老夫身亡,你们永远也找不到那小丫头!
或十年,或三五年,她就会被卖去青楼,卖入勾栏,做与那醉红颜一般的勾当,你们想看到那般的孟大小姐吗?”
战天讳语出,帝九重眼见丁世衣咬牙出血,眼角泪水滑落,霎时一颤,看来真如战天讳所言,丁世衣根本就没有见到“璃儿的下落”
,那纸条是空白的!
此时,萧子申、卫尘泱、卫子师、计策衍、卓云相、小晚、水阳子、火阳子、风阳子等人巡查四周后,见没有半个人影,亦纵身到了战处。
霍定丰刚解开丁世衣的穴道,丁世衣一口热血吐出,纵身奔向战天讳,喝道:“老匹夫,今日你若不好好的还我女儿来,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丁世衣穴道被制过久,一解既动,又因心伤,纵至半途,一个踉跄不稳,转眼摔倒在地,耳边始终回荡着战天讳的言语,挥之不去,已泣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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