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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桉叹口气:“本来想打电话来接你,可是觉得这样更真诚一点,你不要觉得很傻。”
“当然。”
他短促地扯了下唇角:“是有点傻,我觉得现在的我大概是有些狼狈。”
狼狈。
是的。
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雨,也不知道刚刚的风有多大,他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矜贵,发丝凌乱,裤腿也被打湿了一点,全身带着萧索的冷意。
两人对视几秒钟。
温暮却是突然笑了,笑意爬上眉梢,“傻。”
盛桉也跟着笑了。
…
车上。
由于雨太大,透过窗户外面的景象完全看不真切,玻璃上是细密的雨珠,她的目光涣散,找不到焦距的发呆。
突然,她偏头看向盛桉,他就缓缓转头,“怎么了?”
她轻眨了下眼,“玫瑰还好吗?”
他头更偏了一点儿:“你刚刚想说的是这个吗?”
“不是。”
她顿了顿:“你…”
转眸时是前面开车的司机,她咽了口口水,看着他,又尴尬地来了一句:“那玫瑰还好吗?”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抬起手指在她脸上靠近。
温暮呼吸微窒,盯着他的手指越靠越近,在与她眼睛一厘米时,骤然闭上了双眼,睫毛耸动,像受惊的蝴蝶不安分地颤动。
盛桉眼底的光渐渐变得暗沉,呼吸却放轻了许多,只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把上边沾着的一根发丝捻了出来,手也迅速收了回来。
温暮觉得自己像做了个短暂的梦。
她睁开眼,眼底一瞬的迷茫。
而他已是正襟危坐,手搭在膝盖上,依旧歪着头看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幻觉。
“玫瑰还很好。
玫瑰花香了一夜,早上起来还都是花香味。”
然后视线缓缓地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笑:“娇艳欲滴,惹人采撷。”
“哦…”
她仓促地移开视线,抿了下唇瓣,耳尖偷偷红得彻底。
不知道是不是盛桉的错觉,她脖颈后的那颗痣好似也红了许多。
真漂亮。
这段路程并不长,到酒店也仅有十分钟的时间,下车时雨依旧很大,人影稀疏,说话都不自觉要大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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