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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后,卢嘉嘉钻进我的被窝,悄声说:“我看见你俩打Kiss了,感觉怎么样?”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不想露怯,昧着良心说:“可销魂了,真的。
不信你跟闷头儿试试,一定要在厕所,手里还得托着块板砖。”
“噗。”
她笑着掐我,“别装了,他有没有伸舌头?”
“舌头?”
我纳闷,“又不是上吊。”
“你俩不是Kiss吗?不伸舌头怎么算Kiss。”
她歪着脑袋看我,“不是吧,你不会,高嵩也不会?是不是男人啊,男人不是天生就会吗?”
“Kiss要用舌头?”
我震惊了,茫然了,难道我这还不算初吻?
“接吻是这样的……嘴巴要这样……然后这样……”
“啊?”
“你不能主动……要他主动。
你要很害羞很害羞地说……不行……”
“嘴巴被他堵着怎么说?”
竟然是个技术活。
“轻轻推推他,千万别用你那排骨棍子狠推……就这样,看,就这样,然后说……不行……这个不行说一次就好了,太多了就真不行了……亲你的时候,你要闭眼睛……”
“啊……嗯……啊……哦……”
“知道了吧?困死了。”
“嘉嘉。”
我很久才缓过神来,摇醒已经呼呼大睡的卢嘉嘉同学,“你可真是个博学的女流氓。”
第二天是阴天,操场雾蒙蒙的,没什么人。
高嵩在肥大的校服外套了件短款黑色皮夹克,头发毛躁躁的,一看就是刚洗过。
“你还真来啦?”
他跑过来扶我,“脚不疼吗?”
他的手又大又暖和,正好能包住我的手。
天还有点黑,黑天好,黑天可以打劫,打劫可以劫财或者劫色。
我在矜持和不矜持之间犹豫了两秒钟,然后迅速踮起脚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
卢嘉嘉说男生有时候很傻,需要点暗示。
其实高嵩很精,黏上毛就是只猴。
他最多愣了一秒,就使劲抱住我,头一低,嘴巴凑上来。
半分钟后,传说中的舌头还没有登场。
我酝酿着“不行”
,却无处发挥,于是我忍不住推开他,结结巴巴地问:“那个,嗯,你知道什么是舌吻吗?”
我觉得他不会这个,天生会舌吻的男人里不包括他。
高嵩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因为我晕血。
可我不知道她这么看不起我,竟然以为我不会打啵。
她主动亲我,直觉代替理智,搂住她就亲。
以前我不知道亲嘴的滋味,但我现在知道了。
亲嘴的滋味就是云里来雾里转,从脚到头没一个零件听使唤。
她嘴唇有点干,但是很软,她的腰还是很粉丝,她的睫毛刷我的皮肤,痒痒的。
我想舔舔她的嘴唇,大脑皮层发出的指令还没到达行动器官,她就推开我,脸红红的,害羞的样子特迷人。
下一秒,她说:“你知道什么是舌吻吗?”
一句话,砸得我崩溃。
我知道什么是舌吻吗?
我当然知道。
我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她嘴巴里有黄剑口香糖的味道,一碰她舌头就跑,我追,她跑,绕来绕去,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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