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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粒问过言亦初家的阿姨,陈姨那是什么意思,陈姨却连连摆手说不能说。
谷粒心里纳闷有什么不能说的,陈姨告诉她“你直接去问小言先生吧,如果他愿意说他会告诉你的”
。
谷粒想了想还是没问,但是她过了很久才知道,这就是言亦初不能接受大王的原因,因为曾经她小时候也闹着要养宠物,于是言亦初和她一起养了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名字叫耳朵。
谷粒那时候是个跳脱的性子,哪里适合养宠物,果然没多久就都让言亦初照顾,言亦初对耳朵很有感情,几乎都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感情能不深吗?
结果折耳因为从家里跑出去,在路上出车祸死了,死的时候很痛苦,送到宠物医院的时候还没有咽气,但言亦初实在看不下去让它那样痛苦,他们选择的安乐死。
从此言亦初就为它点一只蜡烛,希望它下辈子投个好胎。
再后来,谷粒发现其实言亦初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于是她渐渐故态萌发开始登鼻子上脸了……言亦初深刻意识到,其实谷粒和她家大王很像,主宠二人简直是一个脾气,他这种给自己挖坑的行为,无疑是请了两个祖宗回家。
有一次公司里面有员工过来找言亦初签署资料,他拿来的资料看得言亦初直皱眉头,火气冲天,但他从来不把怒火放在脸上,但员工一看他皱眉的表情就低着头顶着老板的低气压不敢说话。
“你们这个月的项目报告根本不行,这几个数据是怎么回事?”
言亦初把文件放在桌上,很快勾出有问题的数据,“科技产品、药物研发,无论是什么项目,需要的不仅是创造力,还有严谨,一个小数点错误就是多少工作日白费,你们还连错两个,我请你们来是为了给你们改作业吗?”
言亦初快把员工脆弱的小心灵说哭了。
这时他只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裹着浴袍湿漉漉的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楼上走下来,问言亦初:“言亦初,你有没有看到我把皮筋放在哪里了?”
——谷粒现在已经连名带姓喊他喊得很顺口了。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司员工站在客厅沙发前已经石化了啊,惊天大八卦,老板金屋藏娇、老板早就脱团了但是老板不说、没有想到禁~欲系老板不是不行,是藏得深。
员工使劲绷着脸,心想,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个时候出来问这种弱智问题老板肯定要大发雷霆,管你多美都不行。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老板居然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发火,而是从文件里一本正经地抬头说:“你的皮筋我怎么知道它在哪儿?”
员工使劲揉眼睛,妈呀,他他他莫非是见鬼了?这还是那个鬼畜boss吗?他为什么从老板面瘫一样的脸上看出了一种称为“温柔宠溺”
的神态?
没想到更劲爆的话还在后面……只听披着浴袍光着腿女人郁闷地说:“谁让你老是收拾我的东西,每次你收完我都找不到东西。”
言亦初施施然翘起二郎腿换了一个姿势望向她,轻轻拖出一个低沉的尾音,“哦?你不让陈姨收拾,自己又不收拾,狗窝都比你干净,那就只能我来了。”
谷粒欲哭无泪,她已经从“寄人篱下”
变成了“我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妈”
,言亦初的不合理要求实在太多了,而且还必须遵守,上诉无效。
谷粒一扭头,发现言亦初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她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再看看严肃脸的言亦初,又嘤嘤嘤地跑开。
言亦初放下笔送客,对员工说道:“你可以走了。”
员工心惊肉跳,他不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老板不会要杀人灭口吧?他真的可以走了?真是想不到,原来老板是这种人,喜欢给人当爹又当妈。
他连忙表态,“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在公司里面乱说话的!”
言亦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吗?”
员工一听这话,心里开始嘀咕,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后,言亦初不紧不慢地上楼,看到谷粒在房间里面开着门,撅着屁股到处找皮筋,他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谷粒头也没回,答道:“进。”
言亦初轻车熟路地打开化妆盒,从里面一层收纳里面拿出一根新的皮筋,走到谷粒身后,声音充满磁性,“别动。”
他拿梳子把谷粒的长发理顺,然后帮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谷粒只觉得他的动作轻轻的,痒痒的,有些舒服。
然后言亦初叹了口气,把她放到床上坐好,拿过她手上攥着的浴巾给她把赤脚踩在地毯上的脚擦干,他感觉到手里握着的小脚冰凉的,顺势就揣在怀里给她暖一暖。
他批评道:“怎么这么不注意保暖,寒从脚起。”
机灵的大王在门口偷瞄他们两个,看见两人靠在一起无声地“喵”
了一下,圆圆的小脸上挂着的胡须微微颤动,摇头晃脑仿佛在送言亦初几个字:老干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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