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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觉得这马姑娘没节操得和自己相当投缘。
可惜她不能像个大畜.生似的没脸没皮往男神身上拱,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手脚老实地站在君长知身边,看着君长知跟走过来的教骑射的师傅相互寒暄,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似乎也算是旧相识,虽然君长知官高一阶,那谢师傅却算是与他父亲有一点儿交情的长辈,与他说话之时,虽语气恭敬,却也听得出些不卑不亢的味道出来。
纪云蹲在一旁喂乌骓不说话,就好像他跟君长知相处那四十来天全部都是他俩在做梦,其实他们完全不认识似的……喂完乌骓他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上的衣服,又扶了扶腰间的绣春刀,指尖从那刻着“纪云”
二字的刀柄上一抹而过,顿了顿,随即难得正儿八经地说:“走,徒弟,下一科。”
白术“喔”
了一声,抬脚就要走,却在这时,她那听力优秀的耳朵不小心听见了谢师傅和君长知之间那仿佛漫不经心地对话——
谢师傅:“君大人,你离开后这一旬以来,平章政事大人甚是想念,时常跑来老夫这絮絮叨叨,大人这番回皇城不打算回君府看看反倒跑来老夫这打磨时间,若是叫平章政事大人知道了,难免不会抱怨起来……”
片刻沉默之后,君长知那淡然的声音才响起:“一会便回,我坐轿子回去,将踏云交予你托管一夜。”
那话语说得就好像小孩子把心爱的玩具交给大人似的,无奈之中带着一丝妥协。
白术听得有趣,忍不住回头去望,这时候谢师傅从喉咙深处应了声又问:“踏云只管让下人带来交予我就好,大人无须多跑一趟。”
“顺便散散步罢了,”
君长知仿佛是感觉到了不远处那一步三回头悄悄摸摸往这边看的目光,在其看不见的角度,他浅浅勾起唇,“以及看戏。”
白术:“……”
看戏。
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此时此刻白术只觉得,她要窒息了。
这时,纪云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她耳边响起:“现在还觉得他是个好人么?”
“……”
白术默默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道,“我就没觉得他是好人。”
“少嘴硬了,刚才我听见了来着,你夸君公公是好人——哎哟,先不说这皇宫里还有没有还能喘气的好人,就算有也轮不到他君长知啊,缺心眼不缺啊你。”
纪云一脸精明不受骗的模样道。
两人话语之间已离开了西苑,被君长知以及纪云这么一搅合,白术那点儿因为挂科而起的伤春悲秋心情完全一扫而空。
他们又回到了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内,而此时眼瞧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走在后院的走廊上,远远地可以听见前院里似乎那些出去公干的锦衣卫回来了几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会儿凑在一起不免热闹地相互吆喝调侃,乱成一团——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一时间十分热闹,与白术以前看过的小说以及电影里描述的那样随时都是死气沉沉无比肃静的模样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白术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厨房里也开了小灶,也不知道是哪一位锦衣卫大人的烹饪手艺了得,那气味远远地闻了,几乎要将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
白术吸了吸鼻子,露出个向往的模样,纪云看了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道:“别指望太多,咱们吃的东西向来简单,闻着不错是二十一的手艺好,但是吃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总会腻的。
说起来为师上一次吃到红肉已经是去年过年放长假时候的事了,吃完之后还被老大揍了一顿舒坦的。”
“怎么,”
白术一愣,“为什么不让吃?”
纪云想了想道:“红肉一类向来味大,又油腻,吃了怕耽误干活儿,杀人杀一半跑茅房算怎么回事?”
“跑茅房是挺不符合英雄形象的。”
“英雄便免了,形象倒还是要的。”
纪云摆摆手笑道。
话语之间,他们径直走过了考核“暗器”
的地方,纪云解释说因为“暗器”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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