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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深道:“也没什么事,你也不用告诉你家姑娘了。”
半莲有些疑惑,想着今儿姑娘的反常大约和这位三皇子有关,要不然,除了他,姑娘实在没接触过其他的男子了,见赵景深欲走,半莲鼓起勇气道:“三皇子请留步,奴婢还有话要说。”
赵景深回头,有些诧异:“你说。”
半莲道:“我们姑娘心思单纯,从小养在深闺,除了寻常来往的闺中姐妹,也没接触过什么人,您身份贵重,又是外男,姑娘本该远远地避嫌,不过是碍着栖霞山庄的情分,您大约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姑娘也很珍惜,只是碍于身份不敢亲近罢了,姑娘也有姑娘的难处,我们家就姑娘一个,上至老夫人,老爷,夫人,下至丫头婆子,眼睛全都盯在姑娘一个人身上,姑娘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已,还请您多多的体谅。”
赵景深心中一动,道:“你家姑娘可说了什么?”
半莲摇头:“姑娘什么也没说,是奴婢自己猜度出来的。”
赵景深道:“你是个好丫头,一颗心都放在你家姑娘身上,你放心,我不会叫她为难的。”
半莲松了口气,道:“有句话也许奴婢不该说,不过我们家老夫人一准定下了,姑娘和赵公子的婚事是迟早要办的,老爷夫人也都是默许了的,最迟明年秋天,姑娘是一定要成亲的了。”
赵景深默然,半天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
说完转身走了。
赵景深看宋祺脸色不好看,原想过来看看,谁知竟听了半莲这么一通话。
半莲的意思他也明白,宋祺过于单纯,且家里也早已安排好了婚事,请他不要从中作梗罢了,宋祺心思单纯,她的丫头倒是个心思玲珑的。
赵景深叹了口气,躺在树下的凉榻上发呆,不远处侍立着楼霜和画檐,画檐悄悄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楼霜道:“八成是在宋姑娘那儿又吃了挂落。”
画檐哼道:“宋姑娘也太不知好歹了,主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这么推三阻四的。”
楼霜狠狠瞪了画檐一眼:“你还说,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要不主子能这么难过吗。”
画檐有些不服气,可在楼霜的灼灼目光下只嘀咕:“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别的公子少爷追求姑娘也是这么做的。”
楼霜忍不住翻白眼:“宋姑娘能和那些庸脂俗粉比吗?难道多花两个钱,半夜去人家住的地方翻墙,人家就看上主子了?笨。”
“都别说了。”
赵景深喝止二人:“过去的就过去吧,何必再提。”
提一回就让他想起自己的愚蠢一回,就让他懊恼一回。
楼霜和画檐齐齐低了头,不敢再说话。
赵景深道:“以后别再提宋姑娘了,明年宋姑娘也要嫁人了,何苦再闹出些什么对她的闺誉有碍。”
画檐和楼霜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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