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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也将目光看向陶宝贵,并没看到什么伤痕,也就一双眼睛哭肿了,一群人顿时又想笑了,村里孩子野惯了,磨擦时常有,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能打赢是本事,
打不赢下次再找回场子,并不算多大点事儿。
陶宝贵这样的,连点伤都没有,刘氏竟也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且还不是香枝儿动的手,这就衬得刘氏太蛮不讲理了。
刘氏一时竟哑口无言,孩子身上自然是没伤,她也是看孩子哭得太凄惨了,眼睛又红又肿,且陶六平又是个软蛋,觉得好欺负,才找上门来的,结果却碰了这么大个钉子
,陶六平是软,但王氏一点也不弱,甚至还带着几分泼辣性,她也是这会儿才清醒的认识道。
“倒底是伤哪儿了呢,让你这么着急,刘嫂子快把那伤晾出来瞧瞧!”
人群中有人哄笑道。
刘氏的脸色是又青又红,完全接不上话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不过是惯会撒泼不讲理,遇上什么事就大喊大叫,也或是滚地哭闹,直嚷嚷人欺负她,一般
人怕事,也就不敢惹她了,但今儿遇上的是王氏,这王氏身板看着就弱,说话冷冷清清的,以至于她惯常的招数都没使出来。
刘氏恼怒的朝起哄的人群瞪了一眼,有气没处使,拉着陶宝贵的手就往身边一拖,将之拖得一个踉跄撞到她身上,越发让她觉得恼火,喝骂道:“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一个丫头片子,不定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一顿,这日子长着呢,且等着瞧吧!”
说完,也不看众人一眼,拉扯着陶宝贵,气哼哼的走了。
见正主儿都走了,人群也各自散开,只不时还有人嘻笑出声,直骂刘氏是个傻婆娘。
何氏却一直处于犹豫状态,见刘氏又开始质问王氏时,以为能让王氏丢脸呢,她就没站出来,哪知道刘氏这么没用,半点上风没占到,自个还丢了脸,更连累得她也没了
用武之地。
见王氏仍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跟人吵架的不是她一般,心底那股气又冒了出来,她也真不知道,怎么就是瞧王氏这么不顺眼,完全忍不住朝王氏瞪了两眼,轻
哼一声转身回了屋,拉拢、讨好、巴结的想法,一丝不存。
人散尽,王氏也回了屋,心里却颇为忧虑,刘氏走时丢下的狠话,她也不是不担心,孩子还小,不可能不出门玩耍,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不得要碰上陶宝贵,真要让人给
欺负了,她岂有不心疼的。
没有儿子这日子就这么不好过吗?处处要低人一头,连闺女出去玩都要时时小心防备,王氏轻蹙了眉头,琢磨着怎么办才好,犹其是小丫头最近还总爱往外跑,不定什么
时候就吃了亏,也不可能天天让人跟着。
叹气的看了看隔壁,刚刚吵成那样,居然都没人出来帮着说一句,估计公婆心里仍恼着她不肯过继那事吧!
恼就恼吧,总不能不好好养自己的孩子,却去养别人家的,还是那种明知养不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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