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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吵吵闹闹的,伯洛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帕尔默,他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在所有人都忙的不行的日子里,帕尔默意外地过上了退休般的生活。
伯洛戈想了想,突然问道,“说来,有个问题,帕尔默。”
帕尔默头也不抬地说道,“什么?”
伯洛戈酝酿了一下,充满疑惑地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会拒绝力量呢?”
“哈?”
“是啊,为什么你会拒绝力量的诱惑,而选择救我呢?”
即便到了现在,伯洛戈依旧对帕尔默的抉择充满了困惑,帕尔默只要向前一步,他就能拥有全世界,可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背着自己走向了未知的命运。
这并非是对帕尔默品德、意志的怀疑,只是伯洛戈单纯地不解,好奇一个答案,一个压倒现实的答案。
“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吗?”
帕尔默放下,他看起来比伯洛戈显得更加困惑。
接着,他又把书举了起来,“答案很简单,我觉得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就这样?”
“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向你写一篇一千字的心路历程吗?”
听着帕尔默的话,伯洛戈陷入了沉默,这是一个预料之中的答案,毕竟这是帕尔默,他的大脑构造本身就不允许他有过于复杂的理由与想法。
可即便这样,当这一事实真正地摆在伯洛戈眼前时,伯洛戈还是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就仿佛,自己能被他人这样对待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的奇迹。
伯洛戈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圆环十字,回忆起了那被动的,从他人身上获得美好的境遇。
“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是因为我们拥有共情与理解他人的非凡能力,这些宝贵特质使我们能够超越自私的本能,以更博大的心怀做出利他的抉择,彰显灵魂的黄金灿烂。”
帕尔默的声音悠悠响起,伯洛戈更加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帕尔默经历这生死大劫,居然能变得这么有哲理了。
帕尔默就像明白伯洛戈的所思所想一样,他把翻了过来,文字正对着伯洛戈。
他说,“这是厄文写的,不愧是写的,我就想不出这样的话。”
……
瑟雷偷偷摸摸地溜过走廊,他四下张望着,确认广播室的职员们都去午休后,他悄悄地拉开门,像做贼一样要钻进去。
“瑟雷,你在干嘛?”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瑟雷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整个人炸毛了般,迅速地转身。
“哇!
博德啊,吓死个人了啊!”
瑟雷回过头,只见高大的博德就站在他身后,与自己一样,博德也穿着一件秩序局的制服,胸口挂着临时工的牌子。
“等一下,”
瑟雷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刚刚的声音明明是薇儿的,怎么站在我眼前的是你?它呢?”
博德保持沉默,双手拉开衣扣,将自己的胸口露了出来,作为一个骨头架子,博德的胸腔原本空荡荡的,但这一次,里面居然塞了一个小鱼缸进去,薇儿在其中游来游去,像是开着拖拉机的驾驶员。
薇儿游了一圈,探出头,朝着瑟雷吐口水。
博德重新系上衣扣,疑惑道,“你在干嘛?”
“我?我在准备庆典的事。”
瑟雷眉飞色舞地走入广播室内,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眼前的设备。
博德无比怀疑着,“你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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