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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背着我和男人在这里鬼混!
我花了大把银子把你从窑子里赎出来,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看我不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老爷,老爷,啊呀,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如烟鬼哭狼嚎的声音分外刺耳,“求求老爷饶了我吧!”
“哼哼饶了你?”
裔邝的怒气不减反增,“饶了你个贱骨头,我这脸面往那里搁。
想起来之前好友劝我说窑姐都是一路货色狗改不了吃屎,我早就该听从劝告!”
“啊!
啊啊啊——”
“你还有脸哭叫?”
裔邝似乎停了手,“方才我还听到你与那姘头说什么讨好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为了敛财,等到时机成熟就卷着裔府的钱和他远走高飞?哈哈哈——柳如烟,我一出声你那姘头就连裤子都不敢提,赤条条地从后面翻墙跑出去了,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倒贴货!”
“呜呜呜……”
裔长乐听了几句,大约是那姘夫见势不妙逃走了,柳如烟被裔邝逮住正在抽鞭子撒气。
不过听柳如烟的呜呜声,应是被堵住了嘴,疼也叫不出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过了半晌,陡然间从里头传出道声音,似乎是裔邝贴身的随从:“老爷,五夫人没动静了,您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闭嘴!”
“老爷,五夫人没气了!”
“裔九,就把这贱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明儿一早自然有人发现她的尸体。
到时候就颁出公文说是那姘夫想要欺侮五夫人不成,错手打死柳如烟。
以故意杀人罪全城搜捕,这对jiān夫淫妇,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曾经枕边人,竟然活活打死。
裔长乐冷漠地听着裔邝同随从吩咐如何处理柳如烟和她的姘夫,一旁的白傲君看起来洋洋得意,她拽了拽裔长乐的衣袖,冲她使了个“离开”
的眼色。
没有和白傲君一起离开,裔长乐找了个借口回自己的屋子,但是走到门口,又返回了后花园,她一步步靠近那口枯井,很快就看到被丢弃在枯井旁杂草里的柳如烟。
一块从衣摆上撕下来的破布死死地堵在她嘴里,借着微微的月光可以看到柳如烟脸上痛苦嚎叫地脂粉都花了。
曾经花枝招展的绝色花魁,裔府五夫人柳如烟,往日有多么光鲜亮丽,此刻便有多么的狼狈难堪。
裔长乐看着她衣裳凌乱,满身的鞭痕就像是毒蔓缠绕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地巴着泥泞的土地,想来也是不甘心。
就是这个人,将她的善意看作是要挟,倒打一耙置她于死地。
然而裔长乐此刻看着她,就看着街边的一条狗:她报仇了,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但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微微地抬了抬唇角,裔长乐转身准备离去。
“呜……”
一声呻yín,裔长乐的脚腕被人死死地抱住。
转回身来,裔长乐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柳如烟突然睁眼瞪着她,那眼神里有惊恐有不甘更有怨毒。
裔长乐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条取下,然后在柳如烟质问她之前就坦白地告诉她:“是我设计的。”
“你!”
“我怎么样?柳如烟,别忘了,是你先诬陷我,害我被娘亲和兄长强行灌下毒药!”
裔长乐不屑地踢开柳如烟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变成地府恶鬼都是拜你所赐!
冤有头债有主,柳如烟,让人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恰恰就是你自己!”
柳如烟明显愣了一下,xiōng部起伏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然后又不甘地爬过来,拽住裔长乐的裙摆:“我,我错了,救……救我……”
“呵呵,救你?凭什么?”
裔长乐冷着音调问她,“凭你在府里飞扬跋扈多次羞辱我,还是凭你以怨报德诬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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