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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眸光微冷。
气氛瞬间有些不对,见此,丽贵妃为笑着附和起来,“长公主就是心直口快,只是与太子妃开个玩笑罢了,太子可莫放在心上。”
同行的都是刚从议政殿出来的官员,此时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但一个个在朝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当然知道该讨好谁,长公主也是个蠢的,仗着是皇上的亲姐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不想想,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动怒,驸马在朝中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太子妃身为正一品命妇,长公主此举怕是不妥。”
一个小眼睛面容黝黑的官员顿时冒出了一句话。
霎那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长公主眉间紧皱,她自然是认得这几个都是朝中要臣,平日自家驸马也得打点与他们的关系,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子会在这出现,而且他不是厌恶这个小贱人的吗!
看到来人,柳吟也是眼前一亮,立马站在男人身后,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告着状,“皇姑姑刚刚还要打我呢,不仅如此,还恶意揣测母后,说我们是一丘之貉。”
“本宫何时这样说过!”
后者立马声音一厉。
柳吟却挑着眉梢道:“难道你您不是那个意思吗?”
经过明月郡主这回事,她与这长公主是注定要为敌了,与其和上次一样被倒打一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
“今日孤权当姑姑只是玩笑之言。”
看着眼前一脸恼怒的人,秦砚上前一步,神色微冷,“太子妃有过错那也有孤管教,还轮不到姑姑这。”
相视一眼,长公主手心一紧,紧紧咬着一口银牙,面色逐渐趋向平和,半响,才淡淡一笑,“是本宫莽撞了。”
没有再言语,秦砚径直往前走去,后面的柳吟也赶紧跟上,倒是那几个官员心情有些复杂,如今看来殿下对这太子妃倒并非厌恶,也不知对柳家是个什么态度。
走的远了,男人忽然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孤记得驸马近日在处理京中米价上涨一事。”
话落,几个官员都面面相觑,一个人赶紧出声道:“此事已有半月,百姓们叫苦不迭,可驸马依旧毫无作为。”
“而且……听闻驸马与京中那几个米商来往极其密切。”
另一人也悄声道。
来到一个分岔路口,秦砚选择了东宫那条路,一双黑眸幽幽扫过几人一眼,“该如何便如何,朝中不留无用之人。”
“明白明白!”
几个官员都是满头大汗的躬身作揖,“殿下慢走。”
柳吟在一旁心中全是感叹,这朝中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一句话个个都知道顺着往上爬,她爹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真不容易。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徒留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未消散,看着前头的男人,柳吟不禁上前几步拉住他衣袖,眨着眼笑道:“我就知道太子哥哥不会不管我的。”
后面的小禄子和刘嬷嬷都眼色极好的慢下脚步,渐渐离两人有了一段距离。
听着耳边清脆的声音,秦砚没有言语,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衣袖扯来扯去。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柳吟也不觉得尴尬,反倒一个人自顾自说了起来,“那个长公主可过分了,她还对姑母不敬呢,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柳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认真道:“听说月末有花灯会,我想带表妹出去转转,而且我又不是父皇,肯定没有那么多刁民想行刺我们的,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话落,前头的人依旧没有说话,柳吟也是撇撇嘴扭过头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鹅卵石小道上,等到东宫后她才讪讪的准备回自己院子里,不理她就不理她,她还不想和这人说话呢。
只是当看到男人走的方向时,这才忍不住迈着小碎步上前,莹白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殿下……不回书房?”
眼角一瞥,直到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秦砚忽然俯身,眸光暗沉:“不是你让人叫孤过来用晚膳?”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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