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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羨皱起眉,脸带疑惑之色,“石嘉懿忽然对我特别恭敬,还哭着给我道歉了……”
“不用在意。”
白惟明说。
容君羨用怀疑的口吻说:“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是的。”
白惟明顿了顿,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容君羨眼珠子转了转:“你该不会找人套麻袋揍了他吧?”
“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惟明断然否认,“我是斯文人。”
容君羨只说:“好,你最斯文。
我就未见过你这么斯文的人。”
白惟明轻轻笑了,就短促的一声笑透着电波传来,惹得容君羨耳廓一阵缠绵。
容君羨不自觉地握紧了电话,耳朵更贴近听筒的位置,试图捕捉更多来自白惟明的声音,就算是呼吸声也好的。
容君羨愣愣的:“白先生,我发现我喜欢听你讲电话。”
白惟明那边一片的沉默,只有细碎的、春日微风一样的呼吸声传来。
容君羨心思缭乱。
过了一阵子,白惟明说:“我却不太喜欢讲电话。”
“嗯?”
“我要与你见面。”
“啊!”
容君羨轻轻惊呼一声。
“你想吃什么吗?你那儿缺不缺什么?”
白惟明说,“我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容君羨的心像枝干跳跃的小鸟一样在枝头报春了。
昨天容君羨一出了事,白惟明就立即着手布局处理,同时还让莫丽安订了车票,等工作一结束,就往柴扉县去。
白惟明原本想默默来的,却不知怎么的,刚刚却把自己要来的消息先说出来了。
容君羨的心就似悬着的风铃一样乱转,叮叮叮,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叮叮叮——犹如音乐,响彻他的耳际心头。
这一整天,容君羨都笑眯眯的,如同得了鱼的猫。
南绿和石嘉懿看着,心里不爽,便说,容君羨把石嘉懿打了,还占了理,还逼着石嘉懿道歉。
这能不高兴?能不乐吗?
化妆师一边替容君羨涂上唇色,一边笑道:“君羨哥,遇到什么好事情,嘴角总是翘着的?”
容君羨便与化妆师:“我有个好朋友要来探班。”
“那是好事呀。”
化妆师笑道,“在这儿荒郊野岭的,怪无聊的。
来个朋友陪着聊天解闷也好。”
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来找容君羨:“君羨哥,有朋友找你!”
容君羨一听就匆匆的往外走,一手扶着头上玉冠,一手握着腰间佩剑,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正要笑着迎接,见了对方却愣住了,半晌道:“宣会长?”
宣会长看着他,眸子黑沉沉的:“容先生,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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