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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琳没接话,抬眼看着陈峰。
陈峰笑了,比画着那条福爷放出的消息:“看见没,现在有人替咱们出头呢,事是她自己惹的。
眼下,只要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自然水到渠成。”
顾琳还想说什么,但陈峰摆手,笑得一脸明白的样子:“男人都是这样,等她没了,过两年谁也不记得了。
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嘛!
裴欢不在,对你有好处。”
当天晚上,顾琳陪华先生吃完晚饭,又去盯着人热了药,送进海棠阁里边。
华绍亭的病已经稳定下来,这两天撤了外边随时盯着的大夫。
他一连几天躺着没走动,今天刚出去看看,又回到屋里处理事情。
黑子开始冬眠,剩下他一个人,喝完药,忽然想起什么,问顾琳:“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顾琳摇头:“没事,上次那批木头的事也都谈妥了,各让一个百分点,已经算照顾脸面,还想往下谈的话,我也不让了。”
华绍亭靠着藤椅,淡淡笑着说:“这些我都放心,你这张嘴比我都狠,我懒得和那几个老东西废话,你还能说上一阵。”
他看着她,“其他人呢?”
顾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随手戴上的那块珊瑚坠子,她拿起来玩了玩:“我一直想找这个,这几天刚到手。”
华绍亭抬眼打量:“让你花大价钱了吧?这龙雕得好,不是一般人能雕的。”
他夸完,忽然补了一句,“你自己收回来的?”
顾琳是跟着他的人,并不是直接对外,极少亲自收东西走货。
华绍亭只不过顺便闲聊,没端着什么口气,但她就是心里一虚,直直答了一句:“不是。”
华绍亭抬手示意她过来,顾琳走近了。
他忽然站起来揽住她的腰,顺势捻着她戴在胸前的珊瑚,似乎只想再看看。
他动作太亲昵,顾琳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僵着,心越跳越快。
偏偏华绍亭还抬眼看她,那目光近在咫尺,却又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他成心低声问:“你脸红什么?”
还是这样,懒洋洋的口气,一双太伤人的眼睛。
顾琳在他手下几乎开始发抖,他却还是这个姿势,慢慢松开那个坠子,非常肯定地问她:“说实话,谁送你的?”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最后抓住唯一的浮木,勉强镇定着低头,不好意思地说:“隋远。”
这样看起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华绍亭一直笑,松开她坐回去,似乎越看她越觉得好笑。
顾琳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背过身说:“黑子一冬眠,先生闲了,成心拿我找乐子。”
华绍亭故意绕到多宝槅边上,那上边放着一堆东西:“我得想想看,将来能送你们俩什么结婚礼物,省得他瞧不起我。”
“华先生……”
顾琳看他这样,心里七上八下。
他面上半真半假地问,开玩笑的态度,让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试探。
他不逗她了,挑了本书去窗边上,漫不经心地又问:“刚才说到哪了?嗯,这几天,外边还有什么事没有?”
顾琳手里一停,飞快地找到了答案,收拾好东西往外走:“陈峰那边一直盯着呢,跟我报过,万事平安。”
“嗯,一会儿回来,去查个电话,蒋家南楼。”
华绍亭打的是南楼的座机,晚上十一点才拨过去。
裴欢等了蒋维成好几天也没有等到,当天晚上已经快睡了,是林嫂在前厅里先接起来的。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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