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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就在我过来以前,罗珊来找我了,就是倪封的情人罗珊,你也知道的。
她来要挟我放弃,想要争一个连婚姻都不愿意给她的男人,你知道我跟她说什么了吗?”
苏楠笙没有说话。
秦桑依然直视着前方,“我跟她说,这个世界上但凡真心爱着她的男人,都不会让她受伤。”
苏楠笙轻笑起来,俊逸的侧颜在这影影绰绰的光影里竟然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来,他说:“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怪我令你受伤,还是执意我没有真的爱过你呢?”
“现在纠结这些事情还有必要吗?”
秦桑终于转头看他,“楠笙,这次我是真的决定要嫁了,以后跟你、跟苏家,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我给小战打电话,是希望他可以以战家的名义出面保住苏家的矿。
只要苏家的矿不出问题,你就还有选择的机会,不必让秦碧月插手‘大成’的事情。”
“楠笙,这已经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用尽所有力气把秦碧月驱逐在外,你就别再给她机会进来再次伤害你了。”
秦桑说的话动情动景,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得见。
苏楠笙捏住拐杖的右手正在不断收紧,他的呼吸明明开始急促,大脑也一片空白,心脏狂跳的次数已经就快数不过来。
可是,所有的崩溃从来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死都不要在她的面前。
他忽然便想起那日里她到医院来看他时的情形,他明明已经醒了,却要在她面前装睡着。
他就是故意设局害她,故意挖好了一个陷阱给她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次次地挖坑,她都一次次地绕过去了,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早就形成了这种默契,总要在不断的伤害中才能平复曾经的伤害。
可是这一次,当对象换成倪封,她明明早就看穿了一切,可还是义无返顾地就往里面跳了。
苏楠笙笑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却还是怔怔地看着她道:“别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你知道你在我眼里从来什么都不是的,秦桑,你就是个叛徒,我让你背叛过一次已经够了,接下来该另外一个男人去尝尝这种滋味了。”
看来他是料定了她与战捷有私,所以正幸灾乐祸着她即将把私带给下一个男人——倪封了。
“苏楠笙,我们能不能不纠结了?你看,我现在就要嫁了。”
她笑得温婉,也尽量令自己看上去平静无波一些。
苏楠笙的侧颜仍然绷得死紧,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道:“你答应了战捷什么?”
“已经没有什么,早就与你无关了。”
“他从来不会是一个会轻易放弃机会的人……”
苏楠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扇双开的木门却突然在他们面前打开了。
会场里,所有的宾客转头望着门口,司仪正在邀请新娘进来,到处是结婚进行曲美妙的音调。
倪封就站在红毯的尽头,西装笔挺地望着这头,静待他的新娘走过。
苏楠笙的话还没有问完,却不得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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