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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作为全球人口规模和面积最大的都会区之一,是著名的金融中心。
人说燕京权贵多如云,那么在沪上,有钱人便如过江之鲫。
晚上的聚会在承明公馆,一栋五幢三层高的红砖洋房,带着一个小花园。
门口载着枝粗叶大的广玉兰,西南角有一幢八角小楼,灰白色的围墙圈起来,翠绿的枝叶从墙内探出,很是气派。
“一起喝杯酒?”
有人凑过来,端过一杯香槟,“不是本地人吧,我看你挺拘谨。”
无聊至极的开场白,顾娆微微笑了笑,也没不给面子,指尖轻轻一挑,玻璃杯碰到一起。
顾娆其实不是什么冷性子,就是她现在用的身份尴尬,不确定有没有什么熟人,不敢瞎折腾。
毕竟,她现在顶着宋清和的身份。
自入学以来,她的容貌被妆容掩盖了三四分,没原本那般明艳动人,看上去清秀了不少。
宋清和的家世一般,算得上富足,但跟顾家自然没发比。
总之,现在的她放进申戏的新鲜面孔里,绝不会引人过多关注。
“不好意思,失陪。”
在里面待了会儿,顾娆出去透了透气。
顾娆的身体微微前倾,她靠在围栏上。
夏日暑气未消,石栏上并没有多少凉意,青翠欲滴的枝叶伸过来,大朵荷花状的广玉兰绽开其间,馥郁怡人。
下面似乎有声响。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下面。
顾娆禁不住好奇,扫了一眼。
承明公馆是遗迹,1931年沪上某一望族的居所。
虽然现在成了私人会所,可许多东西碰不得,它的停车场建设得很远。
很少有车能直接停过来。
这人不仅把车挺到了门口,折腾得动静也蛮大的,下面还有人候着。
顾娆一边腹诽了句,谁排场这么大,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
其实也看不分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承明公馆外面的路灯像是延续了上世纪的风格,昏黄幽暗,氛围是有,可真看不清楚。
有人贴心地把手搭在车顶,护着对方出来,从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男人,高瘦颀长。
“沈先生,还是先前的房间吗?”
那人恭恭敬敬地问了句。
“嗯。”
男人挺冷淡的,简短地应了声。
顾娆稍怔,因为那个“沈”
字,冷不丁地想起一个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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