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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不吭声,只眨巴眼纯良看他,分明却是默认了。
谢瑢又好气又好笑,一掌掴在他臀侧,薄怒道:“胡思乱想,为何就不肯说出来?”
陆升吃痛,却垂下头去,失魂落魄道:“如今说出来,才知道是白白担忧了。
阿瑢你……不必把那少年藏着,你爱做什么,我也……不必干涉了。”
谢瑢道:“当真不干涉?”
陆升心头沉沉,却仍是垂头丧气道:“不、不干涉了。”
只是他两腿夹着谢瑢腰身,上身被剥得不着寸缕,一溜绯红吻痕自颈侧蔓延到胸前,尽是谢瑢的杰作,又垂着头楚楚可怜,半点不反抗的姿势,哪里是不干涉,分明是邀君入席。
谢瑢虽然动了情,却仍是忍耐下来,又轻轻咬了他的耳廓,低声道:“阿阳,你去见碎玉公子,也是误会了。”
陆升只觉耳廓细密啃噬,又疼又痒,却莫名挑||逗得心底也跟着发痒,一股邪火不知从何发泄,只是呼吸渐渐又粗重起来,竟有点舍不得躲开,只将头垂得更低,险些就埋入谢瑢怀中,闷声问道:“如、如何误会了?”
谢瑢道:“龙阳欢||好,并非人人都是司马愈,更不必人人都做碎玉公子。”
陆升听不懂,谢瑢却仍是存了点坏心思,也不同他明说,只索性将他推倒在床铺之中,俯身压上去。
这一次却半点不容他后退躲闪,就要直捣黄龙。
陆升初时自然疼痛,不觉连嗓音也变了调,心道谢瑢果然骗他,这般十足十的酷刑折磨,分明只有他一人得以乐在其中。
自然手足并用要挣脱开来,颤声道:“疼……阿瑢不要……”
谢瑢候了这许久才尝到甜头,哪里容他反抗,自然是钳手压足,一纵身又挺进几分,一面亲吻面颊,一面柔声哄道:“乖了乖,阿阳莫怕,这就不疼了。”
也不知听谢瑢许了几次诺,陆升大汗淋漓,死去活来一般,待得再回过神时,竟当真不疼了。
非但不疼了,更生出些别样的甘美滋味,令他欲罢不能、沉醉其中。
一夜缱绻,春||宵苦短,陆升只记得他疲累沉沉,怎么才闭上眼,这就到了鸡啼时分。
帘帐外,仆从悄声来往,点亮了烛火,陆升便借着烛火回头。
谢瑢打着赤膊,长发披散,神色安闲,正将陆升抱在怀中。
往日里同榻而眠,也看过了许多次谢瑢的睡颜,今日看去,却好似分外不同。
说开了做开了,反倒放下心头重担一般,陆升长舒口气,坐起身来,顿时腰腿和某要害处犹若针扎火燎,他猝不及防,便疼白了脸色,扶住腰的姿势,几若风烛残年。
一只手随同他一道放在腰间,和缓揉搓,陆升回过头去,却见谢瑢睁开眼睛,随同他手势一道按压穴道,神情间却满是意犹未尽,柔声道:“既然不妥,不如今日就别去营中了。
一张一弛,才好应对大战在即。”
陆升顿时后腰僵硬,若是今日留下来,只怕比大战还要凄惨。
他忍着疼痛翻身下了床,正色道:“区区一点小伤,不碍事。”
谢瑢似笑非笑看他,陆升被看穿心思,索性面红耳赤地出了门。
许是他心中有鬼的缘故,只觉非但阖府上下的仆从,个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沿路的行人、军中的将士,也个个喜气洋洋,今日大雨停了,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天高气爽,当真是山河如画人如花,处处都透着喜乐。
只是他终究被折腾得狠了,要害又痛又肿,当日便不再领着新兵急行军四十里,反倒在送众人启程前,笑容满面道:“本官今日心情颇好,诸君也有福利。”
众军士上下大喜过望,接连问道:“什么福利?”
陆升笑道:“今日开始,急行军再加十里。”
刹那间,哀鸿遍野,却无一人反抗,众新兵只得咬着牙背着行囊,踏着滚滚黄沙,开始了一日的艰苦操练。
这一日,又是郭骞一马当先,领着众兵士抵达了营地。
然而到了傍晚时分,陆升却愈发不愿回府了。
军中杂务繁忙,尚且不用胡思乱想,如今要回府再面对谢瑢,他却只觉头上顶着块烧红的火炭,熨烫得全身肌肤火辣辣疼痛起来。
所谓近乡情怯,莫若如此。
他拖着缰绳,胯||下的战马被扯得一再放缓脚步,颇为不耐烦地鼻孔喷气,时不时刨着地面。
然而不管如何磨磨蹭蹭,这段路终究是要走完的。
距离陆府尚远时,身后一辆马车却跟了上来,车窗竹帘卷了起来,便露出谢瑢清冷得一如往常的如玉面容,目光清明,瞅着他冷笑道:“陆司马这是同蚂蚁赛跑?”
陆升纵是有千万种算计,也不曾料到谢瑢会这般对他,一时间又是愕然,又是惊怒,那些沉甸甸的思绪顿时不翼而飞,只狠狠瞪了谢瑢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甩缰绳踢马腹,喝道:“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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