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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忍不住笑了。
冷冷的看向月珠,直看得月珠气势不复转头避让,这才徐徐开了口辩解;“奴婢和妹妹自幼感情深厚,纵然跟了不同主子不能常常见面,但是她总寻了机会过来看我一眼,每次她来,我们说话并未避开人,更没瞒着人。
就是捎带的东西,也都是有人看见的,并不是什么藏着掖着。
更遑论夹带什么了。
再则,你说我妹妹将毒药送进来,我却想问一句,我妹妹又如何得了那东西呢?想必娘娘也知道,咱们宫人有时候托能出宫办差的小太监带些零碎物件进来是可以的,但是毒药这些东西,却是断不能的!
试问,毒药这东西谁都知道严重,谁敢带进宫来?若不让人带进宫,那我妹妹又去哪里找来?更别说带给我了。”
说完这番话,陶君兰也不再多看月珠一眼,只看向皇后:“还请娘娘明察。”
月珠的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等皇后说话,便是赶忙言道:“说不定是进宫的时候就偷偷藏着带进来的。”
陶君兰当即反驳:“进宫时候要搜身检查,难道月珠你不知道?那样严格下,谁能带进来毒药?”
“娘娘,奴婢曾听说有人将首饰里做些精巧机关,用来藏东西!”
月珠犹豫一下,咬牙言道。
陶君兰冷笑更甚,若不是皇后还在,她几乎都要冷笑出声了:“奴婢进宫时候带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娘娘可派人仔细检查,看看是否有机关。”
月珠面上有一刹那的慌乱,不过随后强自镇定下来,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兴许是有别的同谋。”
陶君兰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月珠说出这话,乍一听像是有理,可是仔细一琢磨,便知道她是穷途末路了。
当下也不急躁了,缓缓的言道:“陶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也不是什么兴旺之族。
我父亲自从做官离开老家,就再没回去过,就是有几家老亲,都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
况且,若有肯与我们同谋的人,怎么当初陶家颓败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乎就要饿死街头呢?谁会帮我们?谁敢帮我们?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再则,就算我真有毒药,我为何就要毒害二殿下呢?二殿下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如此?我真有那个心报仇,也不该寻二殿下不是?”
说句不好听的,要毒也该毒皇帝。
二皇子不受宠,未来也没有什么可期盼的,她真要下手也不该选二皇子!
就是选七皇子,也比二皇子好!
至少还能让皇帝伤心呢!
“陶氏!
慎言!”
皇后似乎有些不痛快,面色一冷张口便是呵斥。
陶君兰自知的确是有几分逾越了,当下也不委屈,磕头赔罪道:“奴婢一时情急,逾越了。
奴婢知罪。”
皇后看来是不打算计较,只挥挥手:“罢了,你也是急着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着皇后这样的语气,陶君兰估摸着,怕是皇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清白了。
当下微微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又落了几分下来。
事到如今,但凡是明眼之人,就能看出她的冤枉了吧?
皇后又看向月珠和秀菱,眉头微蹙:“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秀菱摇头,月珠犹豫一阵之后,还是只能跟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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