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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督军派人去打听沈城的孙子们。
具体打听,才知道沈家四少叫沈潇,字远山,并非本名就叫沈远山。
“.......沈家其他孙子,和沈远山年纪差不多大的,都叫什么字?”
孙督军问。
探子有点为难。
“五少跟四少年纪相近,两个人只差七天。
五少叫沈濯,字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探子说。
孙督军有军国大事要忙,一个小小年轻人,并不能占据他的心神。
再说沈家已经倒了,如今那二十万人马在乌兰察布苟延残喘,又不能打回北平,有什么值得深思的?
他只是叫人留意沈砚山。
沈砚山回到了南湖县,成了沈团座。
南湖县有两个团变成了一个旅,沈横有心做大军阀,就把这个旅改编了五个团,沈砚山手下只有四百人。
“跟以前一个营差不多。”
司大庄抱怨说,“没升官啊。”
沈砚山拍了下他的脑袋:“差远了!”
团长和营长,差一个级别,就是十万八千里。
至于手下的兵,自己慢慢养就是了。
沈横为了照顾沈砚山,把其他四个团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到附近镇子上驻扎守卫,县城只留了沈砚山的一团,和沈横自己的警卫班。
“砚山,我可是很器重你,你别叫我失望。”
沈横语重心长。
沈砚山道是。
回到了家里,他跟司露微和司大庄道:“我跟他一起算计了黄非同,手里就拿住了他的把柄。
我若是他,闹事当天晚上就乱枪打死我。
沈横这个人,心慈手软、遇事犹豫,他能做到旅长就到头了,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升腾。
他要是待我好,我以后供他养老;他若是闹鬼,我就宰了他。”
司露微打了个寒颤。
司大庄则说:“旅座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对咱们也好,是不是五哥?他现在是把县城给你一个人了。”
“嗯,所以我没想害他。”
沈砚山点头。
沈横有很多缺点,但他的确是提携了沈砚山,让沈砚山从个地痞做到了如今的团长,才短短半年。
司大庄又贱兮兮的说:“五哥,你升官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喝酒?”
沈砚山笑了笑:“明晚。
这次不去烟柳楼了,去金雁山庄。
那边场子大,姑娘漂亮,还有烟榻。”
他们说要去嫖,司露微向来不插嘴。
可听闻了烟榻,她当即愣了:“要去抽鸦片吗?”
“这有什么?”
司大庄抢先答,“高级的窑子都有烟榻。
尝尝味儿,出去吃喝玩乐,怎么少得了?你个小娘们少管闲事。”
司露微站起身,扬手就打了他的脑袋。
她又怒视沈砚山:“五哥,你若是敢带我哥哥去抽鸦片,我就剁了你!”
司大庄被他打得头疼。
司露微的气还是不顺,指着司大庄:“鸦片和赌博,这两样你敢沾,我不跟你过,我就当我哥哥死了!”
司大庄心里先怯了,又死撑着要强:“谁、谁稀罕跟你过?我说说而已,说也不让说了?你还打我。”
沈砚山看着司露微,心情很好,有心和她调笑几句:“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抽不起。
上次从明月寨抢回来的,还有很多好烟膏藏在地窖......”
司露微扬手,也结结实实扇了他一巴掌。
沈砚山被她的手指扫到了眼睛。
眼睛又酸又涩,情不自禁眼泪直滚。
司大庄大惊小怪,连名带姓直嚷嚷:“错你娘的,司露微,你把五哥打哭了!”
沈砚山盖住眼睛。
太疼,眼泪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滚。
司大庄又安慰他:“五哥你别哭,她天天揍我,比这重多了,我也没哭。
你习惯就好了。”
然后又骂司露微,“你下手轻点。
你成天打我,没轻没重的。
五哥细皮嫩肉的,你就不能客气点吗?”
司露微也是僵愣了半边。
她没想到会这样。
沈砚山又是恼又是恨,咆哮道:“她打到老子眼睛了,哭个屁!”
司大庄松了口气。
司露微也略微往后退了几步。
她转身就要跑。
沈砚山瞧见了,一把捞起了她,将她打横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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