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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大家里这套房子,是单位集资建房,住在他家对面的是马伯父单位上的同事,马松还亲切的称呼他为叔叔,看样子两家私下的交情应该还不错。
祁晏又想起快要毕业的时候,老大曾在寝室里说过,他爸升为了校长,还在家里摆过一桌。
“钱钱,你怎么了?”
王航看祁晏这表情,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当初竞选校长的时候,你这位对门的叔叔参加过竞选吗?”
祁晏脸色不可能好得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人在门口挂铜镜的行为,就真不是巧合。
“老罗,老马一家出了这些事,家里只剩下小松一个人,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女人擦着桌子,朝客厅对门忘了一眼,叹口气道,“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老罗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看你上次请来的风水大师一点都没有,说什么交好运,多富贵,结果好运富裕没看到,你的多年好友却出了事,”
女人一边拖地,一边絮叨,“就说这些江湖骗子的话不可信,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好歹也是念过大学的人,怎么还有这种封建迷信思想。”
“行了,”
老马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你整天唠叨个啥,烦不烦?!”
眼看着夫妻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敲门声适时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罗在外面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所以他瞪了老婆一眼,转身便挂上了一脸笑去开门。
打开门他最先看到的就是两个陌生青年,两人身后站着瘦了一圈的马松,他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小马啊,快进来坐,这两位小友是?”
“罗叔,他们是我在帝都的朋友,这次来、来给我帮忙的,”
马松想要挤出一个客套的笑意,但是扯了扯嘴角,这个笑容终究没有成形。
祁晏的视线却扫到了罗家大门正对的墙上,那里摆着一面八卦镜,但说它是八卦镜,又不像是正宗的八卦镜,因为八卦图形错了,还透着一丝丝邪气。
三人进门坐下,一个中年女人给他们端来了茶水点心,看起来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阿姨,墙上的八卦镜真漂亮,看起来好像是古董,”
祁晏现在做派就是一个没礼貌的小年轻,“前段时间我有朋友在收这类,听说要值六位数以上呢。”
“嗨,就这破铜烂铁能值什么,”
阿姨又端了一个果盘过来,放到祁晏面前,“别说六位数,我看四位数都没有。”
祁晏挠头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吗,我就是看朋友收过这样一个类似的,他花了整整二十万。”
他伸出两根手指,脸上闪闪发光,仿佛为自己能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感到自得,“我还以为阿姨家里这个,也有这么值钱呢。”
老罗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马松从哪认识的朋友,进门没几句话就吹嘘起来,而且就拿着一件价值二十万的八卦镜吹嘘?
如果要说两百万两千万之类的,他也就忍了,二十万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阿姨也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说话有些失礼,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对年轻人总归能多几分宽容心:“现在这些玩收藏的,真真假假也让人看不明白,价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
“是啊。”
祁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视线在罗叔家里扫视了一遍,心底隐隐发凉。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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