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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阉奴又是个什么身份,如此一来,周遭人恨恨的看着他,早有那脾气大的,忍不住拔刀出来。
裴公公眼角之处只见寒光一闪,顿时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的都要反了不成?先是齐王,接着又是本公公。
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上王后了。”
“你这个老货!”
又年轻气盛的忍不住拎剑过来,却被那为首的挡住,笑嘻嘻对着裴公公道:“咱们也是听命行事。
裴公公,请吧。”
裴公公狠狠的瞪了周围那几个一眼:“你们几个,以后走着瞧。”
然后又换上一副狗腿的神色,扶起齐睿,陪着笑:“齐王,您这边请。”
齐睿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个公公那个娘娘的,站起来也不甩裴公公,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待两人都进去之后,那个年轻的禁卫军气鼓鼓啐了一口:“这个老货,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往后作威作福,比公子都要得意。”
“休要拿他与公子相提并论,这老货也配?”
另一人跟着啐道:“不过是个去了势的狗东西,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个禁卫军踹了他一脚,笑道:“好了好了,该回去睡觉的就回去睡觉,你们几个臭小子,我看也睡不着了,索性换你们下来值班。”
说罢,看着深幽的宫门。
黑漆漆的宫门里面,就像藏了一只怪兽,深夜召见齐王,谁知道是不是里面又出了什么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座看似华美异常的掖庭,若是每天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住它的名声。
齐睿的步伐很快。
他心急如焚,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内,若是想发生点什么,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他甚至忘记了两人之前的嫌隙,也没有去想以阿蛮的容貌,为何陈恒会径直抢人。
这一刻,他心中慢慢记挂的,都是那个不算美丽,却独特的南蛮少女。
卫国的面基不如齐国,朝歌也没有临淄城那般大。
也做为王庭的掖庭,格局也不容忽视。
第一次来的齐睿很快就迷了路。
“该死的,到底是哪条路?”
他看着面前的两条岔路,一样的花草,月光下也瞧不真切。
更为可恨的是偌大的掖庭,居然空无一人。
“人也不知道都死哪儿去了。”
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左边的路是一盏茶之前走过的,却越走越荒。
右边的刚刚也尝试过,却直接是一条死路。
这才想起那个老阉奴,若是他在,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可算是心里美了,刚才想,这人就不禁惦记,在身后高呼:“齐王,齐王,您在哪儿啊。”
齐睿听闻顿时大喜,原本那聒噪的声音也变得如同天籁,连忙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裴公公后大喜过望:“快,带本王去找陈王。”
裴公公可是得了死命令,一定要将齐睿将那位阿蛮姑娘给抢过来。
不过,临走时王后交代的话,他可没忘记。
“若是那齐王来早了,你便想办法拖上一拖,左右,也要让陈王行了好事。
男人嘛,过了瘾,便也弃之如敝履,不再惦记。
若是你去早了,扰了陈王的好事,反令他怨恨起我来。
那你的这颗脑袋,可就再也没法看到明日的太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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