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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阿蛮心潮涌动的上了楼,却不料,在拐角处看见面无表情的齐睿斜靠在墙上。
刚刚在楼下,她已经听清楚了,那少女与他之间定然是关系匪浅。
因为这个,阿蛮瞧他的眼神也有了几分复杂。
驿站甬道狭窄,也就刚刚够两人错身同行。
这会儿他身姿斜着,腿向外撇着,竟将那甬道占了多半有余。
若还想从此过,只怕两人势必会肌肤相近。
而阿蛮的房间,就在这甬道尽头。
“麻烦让一让。”
齐睿双手抱胸,抬了抬眼,慵懒道:“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跟早上和将将眼神热切的少年,判若两人。
好在阿蛮早就知道中原人惯会做戏,也没放在心上:“我几时回房,难不成还要先问过你?”
话语冷淡,完全懒得与之委蛇虚设。
“哼,长得不怎么样,嘴巴倒是挺厉害。”
齐睿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冰霜化不开,直勾勾的盯着阿蛮,似乎随时要将人撕碎一般。
她能在介琰面前装孙子,是因为她尊重他;洛英的撒娇打闹,是因为她珍惜她;面对卫瑄的不知所措,是因为在意他。
而齐睿,算是个什么东西?
骨子里的倔劲儿上来,阿蛮心中冷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回击:“公子真是闲的发慌,不如请令家姐再寻十个八个绝色美人,任君挑选戏弄。”
齐睿一时错愕,傻站在那里,倒是让她寻到了空隙,直接一侧身,就要过去。
岂料刚走两步,就感觉到身后有大力抓住自己衣裳,来不及惊呼,就感觉身子往后一仰——若非她机警,及时扶住了栏杆,这会儿恐怕已经是四脚朝天了。
“你做什么!”
饶是泥做的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是原本心情就不大好的阿蛮,见齐睿还紧紧抓住自己衣裳,怒不可遏:“给我松手!”
她挣扎着就要将他的手给掰开,不料那手却越抓越紧——阿蛮毕竟是个女孩子,力气跟同样年岁的齐睿当然没法比。
忽然,她觉得脸颊传来一股热气,一抬头,冷不防瞧见,齐睿那张脸几乎快要贴到了她的脸上。
雕花栏杆,枣红甬道,少年少女面面相贴,身姿交缠。
若是叫不知情人瞧见,定会红着脸,叹一句:青春年少,情意缠绵。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
齐睿寒冰一般的目光中带着几丝恼怒,脸颊也泛着可疑的红晕,咬牙切齿的在阿蛮耳边低语:“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隐秘。
齐睿今年十四,可做皇帝的念头,已经有十年了。
先齐公去的早,膝下倒是不缺儿子,可嫡妻只生了一个齐婉华和齐睿一儿一女。
彼时齐睿是个四岁的奶娃娃,其姐也不过八岁,却有着清晰的政治头脑和铁血手腕,借着母族的势力和嫡庶之别,一己之力将弟弟送上了那个宝座。
四岁的儿皇帝坐的是什么滋味,齐睿最有感触。
弟弟成了皇帝,齐婉华受封为长公主,并监国。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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