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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鸢摇头笑了笑,徐徐道:“其实我也想告诉你们,只要我活着,你跟姐姐都会好好的。”
“……”
“你好好休息。”
子鸢走到了榻边,为阿翎掖了掖被角,走到了阿翎换下的外裳内裳边,想要帮她收拾收拾,却瞧见了阿翎被荆棘挂破的外裳裙角边——几缕血丝缠在上面,甚是刺眼。
她就不会疼么?
子鸢微微蹙眉,放下外裳,又回到了榻边,想要去检视她是否有被山中荆棘划伤双足。
“你!”
惊觉双足被子鸢抓住,阿翎翻身坐起,怒挑飞眉,“臭丫头,你当心我真的一刀捅了你!”
“你就算是要捅我,也要等我帮你把伤口处理好了再捅。”
子鸢正色说完,将阿翎的双足抱在膝上,这才瞧清楚她的脚踝边那些被划破的细伤,“你就不能多疼惜自己一些?”
“我不是折雪,你不必待我好!”
阿翎低下了头去,声音有些鼻音。
子鸢转头瞧向了阿翎,“当日在孤鸿山涧之下,若不是你,我只怕已去见阎王了。”
“这个恩情,你已经还过了。”
阿翎凉凉地应了一句。
“女子疼惜女子些,本就是应该。”
子鸢轻轻一叹,“你跟姐姐总是这样,明明就是因为我伤了,却还死撑着,可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加难过?”
“我不……”
“你不需要又如何?如今到了我手里,哪里容得你说不?”
子鸢忽地微怒地一喝,起身走到行囊边,从中间找出金疮药跟纱布来,又小心地将阿翎的双足抱上双膝,准备给她上药,“若是疼了,便抱紧我一些,我下手便轻一些。”
曾经在醉今宵后巷中说的话,浮现心头,与此刻子鸢说的话重叠一起,阿翎竟不觉湿了眼眸,哑声道:“再疼我也能忍,谁稀罕抱你!”
“那我上药了啊……”
子鸢将金疮药瓶摇了摇,甫才倒上阿翎的伤处,便感觉肩头有一阵剧痛升了起来,匆忙回头一瞧,才发现阿翎一口狠狠咬在了肩头。
“嘶——”
子鸢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有……有那么疼么?”
说话间,拿起纱布一角,忍痛抿匀了伤口处的药粉,小心地将阿翎足踝处的伤口包了起来。
“好……好了,口下留情,留情呐!”
子鸢连声求饶,回头扶住阿翎的双肩,想要将她拉离自己一些,却对上了阿翎一双泪盈盈的眸子。
帐中烛影摇曳,不知是这白霞山的雾气飘入帐中太多,还是这被阿翎咬的有了泪意,子鸢只觉得眼前的阿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抹淡淡地朦朦美意,竟不自知地呆了双眸。
阿翎怔怔然看着子鸢,这一霎的凝望,一颗心忽地火辣辣地烧了起来,难以自抑地砰砰狂烈跳动着。
“咳……”
一阵咳意打破了这一刻的凝滞,阿翎有些羞赧地侧倒榻上,鼓起了声音,似是警告子鸢,又似是提醒自己,“药上好了!
我累了!
要睡了!”
子鸢也轻咳了一声,应了一声,“哦。”
连忙站起,子鸢把伤药跟行囊收拾好,揉了揉被咬得生疼的肩头,走到了小几边,又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阿翎背睡的侧影,急忙摇了摇头,喃喃道了一句,“不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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