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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府里可要热闹喽。”
爱磕牙的两个婆子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闲话。
“说说又听到什么事了?”
“就是那个大小姐。”
婆子谨慎地瞅了瞅四下压低了声音道:“自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踏出过凭兰苑一步,啧啧都不知道在里面干啥。”
“这到是,是没见人出来过。”
那婆子想了想确是如此。
“你是不知道,这不出来就出不来吧免得遭人闲话,可这位大小姐愣是没去过一次相爷那儿请安,你说奇是不奇。”
“怎么会,你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那婆子不信:“怎么说也是父女,虽然在外十一年,但这层关系怎么会轻疏。”
“呦,你这话说得,好像我瞎掰似的。”
婆子不乐意了:“我可是听相爷园子里的丫环说的,你想想那丫环服侍了相爷多少个年头了,又是个得力的,这事怎么会不清楚,光是用眼睛看都知道大小姐一次也未去过,你若不信可当面对峙。”
“咦,大小姐为何不去?”
那婆子想不明白,“不应该啊。”
“说得就是。”
婆子道:“这不去向长辈问安于礼不合,可是大不敬之罪呢。”
“兴许是相爷许了的?”
若不然怎会如此,婆子想。
“切,都半个月了,事情要闹起来,后园怕是又有戏看了。”
婆子幸灾乐祸道:“保不齐是那位下的手,你想啊,一个在外生活了十一个年头的小姐,突然回到府中什么也不清楚,我看哪是在外养成的习惯,这回到府中又没个人提点,可不就要出点乱子吗。”
“是这个理,可那位怎么也是后园做主的人,就不怕相爷问起不好说。”
“我看哪,指不定是想让大小姐好看,不然这么长时间会全然不做声。”
婆子笑道:“当初大小姐进门时可是大大的给了那位一个没脸,不光在相爷面前,在丫环下人面前丢尽了脸怎么可能不记恨在心。”
“这事不归我们操心。”
婆子道:“听听也就罢了。”
晚上欧阳烨回到府中,小厮阿远前来回禀:“爷,府里四下都在传大小姐没来向爷请安一事。”
“哦?”
欧阳烨剑眉一扬,正在解朝服扣子的手停了下来:“柳氏可有过问?”
“未曾。”
阿远回道。
“说说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欧阳烨不紧不慢的换下朝服穿上宽大的儒山衫坐下来饮了杯茶。
“柳姨娘曾经叫了服侍过爷的梅丫环过去问话,第二日就传出大小姐对爷不敬一事,奴才小心的打探后,此事确是从梅丫环同屋的小兰口中传出去的。”
阿远据实以禀。
“几日了?”
欧阳烨问。
“已有两日了。”
“大小姐那边可有不妥?”
欧阳烨已经知晓大概。
“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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