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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斯克制着怒意,眼底阴霾笼罩,浓重的呼吸几乎是瞬间洒下。
他点点头,喉间滚动一圈,嗓音已哑到了极致。
“你说。”
恶狼般的眼神,极轻地落在沈鸢脸上,利爪收进毛发,只留出无害的,柔软的肉垫。
这是野兽捕猎前,为了迷惑猎物,降低猎物的戒备心,所装出的变化。
脆弱的绳子绷得很紧,在它即将断裂的前一秒,傅怀斯终于听到沈鸢的声音。
“我跑累了,不想跑了。”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这两句话,毫无预兆地落入傅怀斯耳中,他蓦地睁大眸子,眼尾刺目的猩红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褪下去。
他的唇不受控制地痉挛,发抖,好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沈鸢伸出手,轻轻环住傅怀斯的腰身,脑袋埋进去。
这是一个极其依赖,亲昵的姿势。
而是,是沈鸢主动给的,不是傅怀斯求来的。
他眼眶发热,竟觉着有些哽咽,下意识抬起手想把她搂得更紧,却最终没有落下去。
男人呼吸滚烫,犹他州独有的烟草香直往沈鸢的鼻尖里钻。
她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不平静的心跳,耐心地重复着。
“我说,我跑累了,不想跑了。”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喉间压抑地滚了滚,傅怀斯盯着她,“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沈鸢紧紧揪着他背后的衣服布料,揪出醒目的层层褶皱,掌心渗出的汗足以看出她的紧张。
“是,我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敢骗你。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骗你。
相信我吧,傅怀斯,你再信我一次吧。
下颚蓦地被一只大手钳住,沈鸢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傅怀斯猩红可怕的目光。
他说,“证明给我看。”
“你证明给我看。”
下颚的力气并不重,但足以令沈鸢挪不开脑袋,粗粝的指腹按进她的脸颊,按出一个轻浅的,柔软的小洞。
“你要我怎么证明。”
傅怀斯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闭上眼,渴求地命令道:“吻我!”
证明你不离开,证明你爱我。
这一幕,和在华丰苑客厅里的场景诡异重叠在一起。
可截然不同的是,那时的傅怀斯只要她的人。
现在的傅怀斯,连人带爱,都要牢牢攥进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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