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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嬷嬷有冯怜容在后面,可不怕这秦贵人,不急不缓的道:“回皇上,秦贵人可不止路过这儿,还在此弹琴,奴婢前来相看,也是因琴声传到了延祺宫,奴婢心想这总会打搅到娘娘,才让秦贵人离开。”
秦贵人哭得更加哀切:“若是只让妾身走,妾身也不会犹豫,缘何还要打香月。”
那香月听了,也是哭。
钟嬷嬷自然要解释:“这香月不是暗讽咱们娘娘听不懂贵人的琴声嘛,皇上,还请皇上评评理,她一个奴婢敢如此说贵妃娘娘,难道不应该打?再说弹琴,偏是这会儿来弹,怎么昨日,前日偏是不来。”
后面这句话就狠了,一针见血。
这秦贵人就是在这儿弹琴想遇到皇上呢。
秦贵人没想到钟嬷嬷说话这么尖锐这么直接,当时就惊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赵佑棠果然动怒,吩咐下去,直接把秦贵人拉到花园的乾西住处关起来,这乾西就相当于是冷宫了,一片荒芜。
秦贵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吓得晕了过去。
身后两个宫人哭成一团。
钟嬷嬷也很是吃惊。
其实这秦贵人也是运气不好,若是往常断不会得此下场,实在是赵佑棠现在的心情不好,财政上的变革,宗室子弟的问题,又有永嘉长公主的事情,一时都不能得个解决,他这才上延祺宫来的。
秦贵人可不是撞在刀尖上。
赵佑棠吩咐完就往前走了。
钟嬷嬷这会儿也不敢多话了,生怕自己哪儿说错,也招来横祸,只跟在后面,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众人到得延祺宫,冯怜容本想问钟嬷嬷怎么去这么久,却没想到赵佑棠来了。
她牵着赵承谟去见过。
赵佑棠来了也看葡萄架:“长得很快,今年朕能有葡萄酒喝了。”
冯怜容笑道:“刚才正跟阿鲤说这个呢。”
赵佑棠嗯一声,没再说话,负手立在院子里。
冯怜容见状就叫钟嬷嬷带赵承谟去殿里。
永嘉长公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他现这会儿原本应在看奏疏的,来了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不然早就拉着她亲亲热热的了。
她想了想,命人抬张案几来,上头摆了茶具,左右设锦垫。
赵佑棠看一眼:“干什么?”
“喝茶啊。”
冯怜容笑道,“妾身一直觉着就这样坐在外头,边晒太阳边喝茶挺舒服的。”
赵佑棠就坐下来。
冯怜容也坐下,抬起手给他斟茶,倒完了,自己拿起慢慢品尝。
赵佑棠喝一口:“是云雾茶。”
“是呀,皇上真厉害,妾身到现在也还是分不太清楚呢。”
“这原本就要多喝才能分辨的,你平常只爱吃那些甜的,哪儿行。”
赵佑棠又喝下几口,转头看看旁边的怜容花,“倒是真长出来了,下回挪一些到乾清宫里去。”
冯怜容心里一甜:“好啊。”
两个人又沉默,冯怜容喝喝茶,看看他,倒是怡然自得。
赵佑棠手里拿着茶盏,全身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心情还真的慢慢好起来,过得会儿道:“刚才是秦贵人在弹琴,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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