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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棠谢过,端了吃。
二人期间也没说话,只把汤喝完了,皇太后才道:“哀家是有一件事问皇上。”
“母后请说。”
赵佑棠放下碗。
“佑桢现虽还在睢阳,可年纪摆这儿不小了,哀家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到底他将来要去就藩,还是便留在睢阳了?”
皇太后隐隐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妥。
赵佑棠道:“三弟喜欢治水,以后便让他治水,朕瞧着他在这方面颇有才华,就是曹大人都称赞的,至于成亲的事,朕也想过了,等年后让他回来一趟。”
他顿一顿,“这事儿朕原本也想与母后商议,毕竟是三弟的终身大事。”
原来真是不就藩了。
皇太后道:“皇上不顾及百官?”
赵佑棠笑了:“朕之家事,何须他们插手?”
虽然温煦,可从中透出的态度是强硬的。
皇太后心中一凛。
他果真不同于先帝,实在很有自己的主张。
她便没有再提,只道:“还有承衍,皇上,不说宫里历来的规矩如此,他到底是男儿,与生母常住一起总是不便的,皇上打算何时让他搬出来?”
比起方嫣原先的说法,皇太后是柔和多了,听起来还是在询问赵佑棠的意思。
赵佑棠想一想:“母后说得也对,”
他顿一顿,想到冯怜容,心知她必是不太舍得,不过就她那性子,也实在太温柔了些,掏耳朵喂饭什么的,他也怕那两个儿子将来缺少男子气,当下就道,“搬是早晚要搬出来的,朕看不如等到他七岁。”
七岁,就是一般的孩子都很懂事了,别说赵承衍比一般的孩子还要乖巧。
往后推迟两年,也算可以,皇太后点点头:“那就按皇上说的办。”
她又笑一笑,“这几日承煜住我这儿,实在是看他太胖了。”
赵佑棠一听,也道:“是,朕也觉得胖,这孩子爱吃东西。”
说着皱起眉,“朕最近因户部的事情倒忘了与阿嫣说,孩子管不住嘴可不好,没个自制力了!”
皇太后道:“你也莫怪她,她生下承煜不容易,自然是当宝的,见他小她就不舍得说,故而我才留承煜下来。”
赵佑棠笑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他自小也是皇太后养大的,清楚她的性子,要说柔也可以柔,但要硬起来,也是叫人害怕,故而他习惯从来都很好。
他把赵承煜放心的交给皇太后。
结果那几日,赵承煜就惨了,一顿饭别想好多种荤腥了,就只给一样,还只有一点儿,别的全都是素菜,赵承煜不肯吃就饿肚子,那些黄门宫人也不敢偷偷给他,也不准他出去,最后还不是照样吃素菜。
方嫣得知后很心疼,好几次想去都被李嬷嬷拉住了。
“娘娘不下狠心,也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不是为娘娘好呢?”
李嬷嬷道,“去了,娘娘怎么说?”
方嫣一想也是,她现在跟皇太后的感情还算不错的,也不能为此闹得不愉快,当下只得忍了。
过得几日,冯怜容早上去请安,一看方嫣的脸色有些憔悴,只当她是病了,后来还是银桂告诉她,说太子在景仁宫,太后娘娘还管着呢。
冯怜容便知道方嫣是在担心儿子,不过既是为改掉挑食的毛病,那总是好事,要说起来,皇太后对太子还挺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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