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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中间,叶将白阴沉着脸,整个人抑制不住地焦躁,还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气愤。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竟敢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她没想过后果吗?
以为趁他睡着走掉就没事了?京都就这么大,除非她不当这七皇子了,跟北堂缪远走高飞去,不然早晚都要被他抓着!
被他抓着,他非扒了她的皮!
“主……主子。”
良策战战兢兢地道,“您要找七殿下,奴才让人去问问门房便是,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把人找回来。”
叶将白语气冰冷得跟树枝上结的霜一般,“生死不论,把人给我找回来!”
良策一惊,连忙应下,飞快地出门去传话。
许智正收拾好行李要出发去江西,良策在门口遇见他,苦着脸上前拉住:“许大叔,主子最近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好大的火,以前从未有过的。”
又发火?许智也觉得奇怪,挥手让良策继续去办事,然后自个儿进了院子,去跟叶将白行礼。
“奴才来辞行。”
叶将白余怒未消,只“嗯”
了一声。
许智犹豫一二,道:“主子可知何为‘七情’?”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叶将白闷声道:“喜怒哀惧爱恶欲。”
许智微笑:“然也,喜生怒,怒生哀,哀生惧,惧生爱,而后爱又生恶,恶又生欲。
此乃人之七情。”
“说这个干什么?”
叶将白微恼。
许智拱手:“奴才侍奉主子多年,知主子心怀大业,从未细解过情爱之事,怕主子乍遇而不明,徒生烦忧。”
情爱之事?叶将白嗤了一声:“你何处得知我遇情爱之事?”
“主子乃平和稳重之人,少有情绪起伏如此之大时。”
许智道,“若是为事,则主子近来浮躁了些,需要静坐冥想。
若是为人……”
他叹了口气:“若是为人,就是主子劫数到了。”
叶将白睨着他,觉得许智实在操心太多。
“没有的事情,你别多想,只管去江西。”
他道,“我只是为些琐事烦忧,稍后自会去佛堂静坐。”
“是。”
该说的都说了,许智也不会逾越,只顺从退下。
叶将白盯着院子里的积雪,心想哪来那么多情啊爱的,他心里装不了那么多无聊的东西,现在生气,也只是因为北堂缪挑衅在先,赵长念失信在后,他觉得输了,不甘心而已。
——喜生怒。
脑子里浮现出这三个字,叶将白眯眼,摇了摇头,将其狠狠甩出去。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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