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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沫剧烈地闷咳了一阵,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定了下去。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将咳意压了下去。
班主任的眼泪还在眼眶边上,她抚额感叹:“没事了!
没事就好。”
站在一旁的辜江宁吁了口气,忽然暴怒地吼起来:“宁以沫,你怎么回事?还敢吃草莓!
你不知道过敏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自己害死了?你的药呢,怎么不随身带着?别人都知道帮你把药带着,你自己当儿戏!
你是不是觉得发作起来,死的那个人不是你啊?”
宁以沫被他凶得抬不起头来,咬唇拼命忍着眼泪。
辜徐行将喷雾放在她手心里,低叹了口气,柔声说:“以后要记得随身带着药,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好运,我恰好就在你身边。
记住了吗?”
宁以沫闷声闷气地“嗯”
了下,难堪得几乎想钻到地下去。
还是许荔懂她,马上上前接过她说:“我来照顾她吧,你们别围着他了,不然一会儿她又出不过气来,我不负责的啊!”
她一句话就顺利地帮宁以沫把两尊大神送走了。
河边,辜徐行刚捡起自己丢下的书,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他回头看去,见是辜江宁,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是你。”
辜江宁没怎么好意思看他眼睛,两手插兜,望着河边,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谢谢啊。”
辜徐行伸手掸去黑色书封上的尘土,漠然地说:“我只是在尽监护人的义务。”
“以沫她……不但是我妹妹,也算是我恩人吧。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跟你说声谢谢。”
顿了顿,辜江宁又说,“还有,我之前误会你了。
其实你对她,也没有那么坏……应该说,还挺好的。”
辜徐行低头看着书封,目光淡静,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又像是听进去了。
辜江宁见着他这个样子,胸口那点火又蹿了起来——
他辜徐行只比他辜江宁大了六个月,无非是去了趟美国,回来就拿这么副深不可测的老成样子对他,装什么大蒜瓣呀!
考虑到自己是来道谢的,辜江宁又徐徐将那点火压了下去:“说这些,不代表我就不烦你了。
我不知道是我俩谁出了问题,但我很清楚,我们再也做不了兄弟了。
好在,也不用做仇人。”
抿了抿唇,辜江宁回头拍了下他的肩膀,潇洒离去。
春游过后,随着中考逼近,同学们的心思渐渐收敛了起来。
因为之前在全校师生面前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宁以沫一度有点羞于见人,加上去年期考的重大失误,她很想在期中考试里收复失地。
所以那段时间里,她铆足了劲儿学习,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江宁都很少见。
在这样的专注下,任何校园新闻都被她自动过滤掉了,包括校花陶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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